「老闆﹐你們這裡有日本粗米酒嗎﹖我們要燙過的。」一個全身穿黑色西裝﹑狀似保鏢的男子﹐對我提出了這個要求。
我點點頭﹐接著說﹕「用日本清酒酒樽來裝可以嗎﹖你們需要幾瓶呢﹖要不要加蛋﹖」﹐我看到他們其中幾個人傳統和式的穿著﹑十分顯眼﹐所以猜測他們大概是從日本來的朋友﹔只是他們的打扮﹐我看不出來是黑道的大哥大駕光臨﹐或者是作生意的大老闆。
「十瓶﹐不需要加蛋﹐不過在溫好了酒﹑裝瓶的時候﹐把這小瓶裡面東西﹐每個酒瓶都加個半茶匙。」另一個貌似保鏢的仁兄﹐口音帶了點日本腔﹐遞給我一罐紅色的液體﹐接著叮嚀的說﹕「記住﹐要先加這個液體﹐然後再加酒。」。我把那罐液體交給旁邊的小弟阿寶﹐吩咐他快點去燙十瓶酒過來。
那群人當中﹐一個為首的日本長者﹐聲音宏亮地說了一串日本話﹐然後旁邊一個日式裝扮的中年人翻譯給我聽﹕「我們『首座』說﹐你這裡的酒類倒是蠻齊全的嘛﹖連粗糠酒都有﹖難怪我們有些日本來這兒作生意的教眾﹐一直推薦你們的酒吧。」
我點頭微笑﹐得意地說﹕「我們酒吧向來以客為尊。何況『怪異』的酒吧﹐當然也該有各種『怪異』的酒品。」
那個中年男子翻譯給那位『首座』聽了之後﹐他哈哈大笑﹐然後又說了一些話﹔中年男子翻譯了那個『首座』的話說﹕「噢﹖那麼阿爾卑斯山的『公山羊血酒』﹐或是爪哇的『長男嬰血酒』﹑非洲剛果的『聖處女破紅酒』﹐你們也都有嗎﹖」
「那自然是沒有的﹐不好意思。」﹔我光聽到這些邪門的名字﹐就緊張的有些汗毛直豎。那位老者見到我尷尬的反應﹐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。…這時候小若與小威﹐正好將燙好了幾樽酒端過來了﹔我從酒香四溢的瓶口看去﹐那『紅色的液體』﹐在表面處形成了螺旋狀﹐像是個大大的『﹖』記號。
只見那個叫作『首座』的老者﹐口中喃喃自語著我聽不懂的日文咒語﹐雙手手指不斷地交叉﹑翻轉﹐好像密宗作的一些手印﹔過了半分鐘﹐那些酒中的『紅色問號』﹐竟然一瞬間全化了開來﹐酒的顏色﹑也從原來粗糠酒的米白色﹑立刻變成了鮮艷的紅赭色﹗
那個翻譯的中年男子從裡面倒出了一杯酒﹑接著說﹕「我們首座很欣賞你跟你的酒吧﹐所以用聖咒語加持﹐請你喝下這杯受過祝福的酒。」
然後這十幾個人﹐瞪大了眼睛等著我喝下這杯『不明的液體』…我是該喝﹑還是不該喝呢﹖
發表時間﹕2004-12-12 07:13: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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