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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Bizarre Lounge』並沒有消失﹐只是生意太忙﹐很多事情﹑我懶得去記憶﹐或是紀錄下來。畢竟泡在夜生活這一行裡面久了﹐看慣了笑往迎來﹑人情冷暖﹐不痛不癢的各種情事﹐似乎也沒有什麼值得寫下來的。

然後那個女子出現了。

她像是貓一樣神秘而冷漠﹐來到店裡面﹐只顧著自酌自飲﹑聽著自己的MP3﹐完全不理會其它男客們的搭訕﹔不過對於美麗的她來說﹐她的冷艷﹑是嚇不走躍躍欲試的男士們的。

我覺得她的心情﹐比想像中的還糟糕﹐即使我與她從來沒有深入的談話﹐不過我可以感覺得出來…從她嘆息的次數變多﹐喝的酒越來越烈﹐以及撥打著手機﹑但卻沒有得到回音的次數增加。

終於﹑那一天還是來臨了﹕她突然從Gucci的包包裡面﹐拿出一把美工刀﹐就著第三杯紅酒﹑往右手的腕動脈抹過去。

說也巧合﹐這時候忽然地震了起來﹔天搖地動中﹐客人們驚恐地逃出酒吧﹐坐在比較裡面的我們來不及逃﹐於是就地躲在桌子下面﹐免得被天花板上的裝飾吊燈砸到。



我才躲到桌子底下﹐便發現跟那個像是貓的女子﹐也跟我一樣﹐同躲在一張桌子下面﹔我見到她手腕淌著鮮血﹐卻同時因為害怕地震﹐而渾身顫抖。

我看著她汨汨地流著鮮血的手腕﹐還有瑟縮著的身軀﹐不經意地露出了個不屑的表情﹐順便掏出了條手帕﹐替她包紮。

顯然她也察覺了我的想法﹐羞紅了臉﹑而不好意思拒絕。



發表時間﹕ 2006/02/20﹐ 02﹕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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