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的熟客彼得﹐在文中也出現過很多次了﹐大家也看的出來﹐他是個到處留情的男人﹔今晚﹑他又帶著一位成熟美艷的少婦『裘太太』﹐來到我們店裡。
「裘太太﹐妳要喝點什麼﹖」我說。
「我跟彼得一樣就好了。唉﹑別叫我『裘太太』了吧﹖叫我Joyce﹔」她開玩笑地說著﹕「會找這傢伙的女人﹐大概不是偷情就是離婚吧﹖…我跟他二十多年沒聯絡了﹐沒想到經別人介紹﹐大家所說的王牌離婚律師﹑就是他。」…彼得介紹給我說﹐二十多年前﹐這位叫作Joyce的女子﹐曾經是他大學時代打工兼家教的學生﹔那時候兩人還交往過一陣子呢﹖可惜生性愛好自由的彼得﹐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拴得住他的﹕即使是個美少女的處女貞操也不例外。
「還記得那是什麼時候嗎﹑彼得﹖」Joyce微笑說﹕「你這種死沒良心的男人﹐一定忘記了是什麼時候﹑我給你我的第一次了吧﹖」…以我的經驗﹐女人裝作好像不在乎﹐更是最在意對方回應的時候。不過彼得給了她很滿意的答案﹕「就是今天﹐一月十號﹔妳那時候跟妳媽說﹐為了準備『期末考』﹐所以去『圖書館』看書﹐會晚一點回家。」
「分手那時候﹑我還痛苦的想自殺呢﹖可是這個傢伙卻好像蠻不在乎的樣子﹔所以他的報應﹐就是到現在還在打光棍﹗」﹐也許彼得答上了最完美的標準答案吧﹖Joyce聽起來似乎已經釋懷當年的情愁了﹐不然怎麼能笑的這麼開心﹖
「唉﹐如果你們跟我一樣是離婚律師﹐看多了夫妻失和惡型惡狀的醜態﹐你們也不會想結婚的。」彼得只是淡淡地說著﹐淺酌他最愛的Scotch。
「嘿﹐彼得﹐」我捉狹地跟他說﹕「我雖然賣酒﹐自己也常常看人家喝酒﹑喝到狼狽地亂吐﹐甚至有客人都得肝癌了﹐可是我自己還是有在喝酒的噢﹖」…於是我們三人哈哈大笑。
這時候Joyce的手機響了﹐她接起了電話﹐我聽她聊天的口氣﹐大概是她女兒打來的吧﹖幾句關心叮嚀的話之後﹐Joyce便收線掛上了。
「誰打來的﹖」彼得隨便地問著。
「是我那個讀高中的寶貝女兒﹔她說『期末考』快到了﹐所以要去『圖書館』準備功課﹐要很晚才回來。」Joyce晃了晃手中琥珀色而晶瑩透明的Scotch﹑無奈地笑著說﹕「也許當年我媽也早就心裡有數了吧﹖原來每個人﹑都要經過這些『歷程』呀﹖」
「什麼歷程﹖」我好奇地問。
「年輕時自以為聰明﹐覺得老古板的大人們﹐都不了解自己在作什麼﹑想什麼﹖可是變成了大人之後﹐要學會小心翼翼地﹑配合孩子們的『躲貓貓遊戲』。」
發表時間﹕ 2005-01-10 10:55: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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