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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來的時候﹐第一個映入眼簾的便是Catherine。她一臉奇怪地看著我跟小茵說﹕「你們兩個人怎麼啦﹖是生了病﹑還是作了什麼夢﹖…瞧你們兩個人滿身大汗﹐剛剛還說夢話呢﹖」
可不是嗎﹖我這才發現自己已汗透重衫﹐而小茵不只一頭長髮都濕濡﹐連身上的長衫﹑我方纔幫她蓋在身上的毛毯﹐以及墊在床鋪的褥子與草蓆﹐也被汗水給弄濕了。
「我們剛剛有說夢話﹖…我說了什麼﹖」。對於入睡後的週圍事情﹐我居然完全沒有察覺﹐而且連作了什麼夢﹐也完全忘得一乾二淨的…在我十三歲便修習『睡夢瑜伽』成功後﹐鮮少會沉睡到完全不知夢境的程度。
「不知道…你們講的全是華語﹐我完全聽不懂。」﹐Catherine雙手一攤﹐擺出愛莫能助﹑莫可奈何的表情。
小茵也完全記不得夢到了什麼。
我看了看手錶﹕只不過打了個不到五﹑六分鐘的盹﹐就昏睡成這樣。…此時﹑我忽然感覺右手背有些疼痛﹐好像被利刃割出了道傷口﹐於是我脫下了『金剛不壞之身』的右袖﹐發現右手背上﹐果然有道淺淺的刀傷﹗
「『午』已經來偷襲過了﹗」…我們三人雖未將這句話說出口﹐但已繃緊了神經﹐震驚於他鬼魅般不知不覺的手法﹗
「Catherine﹐妳剛纔完全沒察覺到任何異狀嗎﹖」。Catherine只是一臉疑惑地搖頭。我一邊問話﹐一邊觀察著她的表情﹔我的懷疑範圍﹐甚至還包括了她有沒有被買通﹖不過﹑她看起來的確不像在說謊。
『午』本來就是個聰明的少年﹐學習各種技巧的能力都很強﹐這幾年我與他分手的期間﹐他顯然已經學到了『Le Bateleur』協會的某種『煉金術』。
我在尼泊爾﹐已見識到了那個獨眼女子的『煉金術』﹕她施展『懾心術』時﹐連我的『金剛不壞之身』﹐也無法抵擋那音波的襲擊…這回我的手背﹐居然也在身著寶甲的情況下被割傷﹐看來在煉金術之前﹐這身保護我渡過無數危機的『金剛不壞之身』﹐是無用武之地了。
我與小茵﹑Catherine﹐反覆地討論了幾種可能﹐包括催眠術﹐東南亞的蠱毒與降頭﹐以及南美洲流行的巫毒等﹐但都無法合理解釋這幾分鐘內﹐我與小茵的『遭遇』…畢竟Catherine是擁有異能的吸血鬼﹐如果有任何有形或無形的能量潛入﹐她一定可以察覺的。
「這樣想下去﹐也不是辦法…現在該是我休息的時候了﹐如果有什麼異狀﹐我相信你一定會察覺到的」﹐Catherine見東方魚肚白現﹐掩上了窗簾﹑遮住了刺眼的新年陽光﹐接著說﹕「Q﹑我信任你﹗」
「我也信任你﹗」﹐小茵像是賭氣似地﹐總是見不得我與Catherine比較熟絡﹐搶過了另一條乾淨的毛毯﹐枕在我的臂彎裡﹑倒頭又要睡。
我的臂彎裡臥著小茵﹐Catherine也以直立的姿勢﹐『躺』在我前面的衣櫃中…我將衣櫃門打開﹐並且將之拖至我面前五尺的距離﹐以便觀察所有可能的變化。
果不其然…就看這兩個女孩子﹐在入睡兩分鐘後﹐便開始冒起斗大的汗珠﹐像是作了什麼粗重的勞力工作一樣﹐不一會﹑便開始氣喘吁吁了起來。這個時候﹐小茵的嘴裡開始喃喃自語﹐好像叫著『Q』﹐似乎在跟我求救。
Catherine則是用斯拉夫語﹐一直呻吟著﹕「好燙﹗好燙﹗」…然後﹑奇怪的事情發生了﹗
此時Catherine的左手臂﹑左腿﹐忽然開始著火﹗…我見苗頭不對﹐立刻將她們兩人猛地搖醒﹗我連忙拿起厚重的棉被﹐使勁地壓住她著火的身體﹐好不容易才將火勢撲滅。
「Q﹑這…只有被紫外線﹑陽光照射到﹐我才會有這種燃燒現象…剛剛沒有人打開窗戶﹐不小心讓太陽照射到我嗎﹖」
Catherine醒來後﹐見到自己燒傷的身體﹐都覺得不可思議﹐她忍著被燒灼的痛苦﹐狐疑地這麼問我…她看著我的眼神﹐就好像我方纔質疑她﹑是否被別人買通一樣地難堪。
這個時候的小茵﹐一直背對著我﹐不停地摸著自己的臉頰…在同時﹐我也聞到了血腥味﹐我心裡昇起了不好的預感﹐硬是要將她翻過來面對著我﹔她歇斯底裡的掙扎著﹐半遮掩著自己的臉蛋﹐我在此時﹑也見到了殘酷無情的畫面﹕
小茵那清秀﹑白皙﹑美麗不容侵犯的臉龐﹐晶瑩剔透﹑完美無缺的肌膚上﹐被人家拿刀子﹐以惡劣而粗糙的手法﹐狠狠地刻上了『午』這個字﹗
剎那間﹑所有的事情全兜在一塊兒…雖然我還不能記起﹐方纔睡覺時發生了什麼事﹖我也不知道﹐『午』是如何毫不留下痕跡地傷了我﹑Catherine﹐以及小茵﹐但是很肯定的﹐這一切﹑一定是在睡夢中發生的﹗
「我已經明白一切了﹕午的『煉金術』﹐就是潛入別人夢境﹐並且殺人於睡眠中的『夢靨術』…所以﹑我要進入夢鄉一次﹐徹底的擊敗他﹗」
我看著Catherine﹕她的燒傷﹑或許可以因為特殊的能力﹐而逐漸地自我修復…但是沒有復原能力的小茵呢﹖我看著她深可見骨的傷口﹕以現代的醫學能力﹐恐怕是很難百分之百地﹑修復她原本無瑕而不可方物的容顏。
難道要她一輩子戴著面具嗎﹖雖然這本就是『造夢師』的宿命﹐但我還是於心不忍。
我對著Catherine點了點頭﹐示意她要好好照顧我懷中的小茵﹐然後我緊緊地摟了小茵一下﹐接著﹑我脫下了『金剛不壞之身』﹐淡淡地對她們說﹕
「沒有見到我給的訊號之前﹐不要叫醒我。作為一個『造夢師』﹐我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﹕…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﹗﹗」
發 表 時 間 ﹕ 2008/01/03﹐ 22﹕40
可不是嗎﹖我這才發現自己已汗透重衫﹐而小茵不只一頭長髮都濕濡﹐連身上的長衫﹑我方纔幫她蓋在身上的毛毯﹐以及墊在床鋪的褥子與草蓆﹐也被汗水給弄濕了。
「我們剛剛有說夢話﹖…我說了什麼﹖」。對於入睡後的週圍事情﹐我居然完全沒有察覺﹐而且連作了什麼夢﹐也完全忘得一乾二淨的…在我十三歲便修習『睡夢瑜伽』成功後﹐鮮少會沉睡到完全不知夢境的程度。
「不知道…你們講的全是華語﹐我完全聽不懂。」﹐Catherine雙手一攤﹐擺出愛莫能助﹑莫可奈何的表情。
小茵也完全記不得夢到了什麼。
我看了看手錶﹕只不過打了個不到五﹑六分鐘的盹﹐就昏睡成這樣。…此時﹑我忽然感覺右手背有些疼痛﹐好像被利刃割出了道傷口﹐於是我脫下了『金剛不壞之身』的右袖﹐發現右手背上﹐果然有道淺淺的刀傷﹗
「『午』已經來偷襲過了﹗」…我們三人雖未將這句話說出口﹐但已繃緊了神經﹐震驚於他鬼魅般不知不覺的手法﹗
「Catherine﹐妳剛纔完全沒察覺到任何異狀嗎﹖」。Catherine只是一臉疑惑地搖頭。我一邊問話﹐一邊觀察著她的表情﹔我的懷疑範圍﹐甚至還包括了她有沒有被買通﹖不過﹑她看起來的確不像在說謊。
『午』本來就是個聰明的少年﹐學習各種技巧的能力都很強﹐這幾年我與他分手的期間﹐他顯然已經學到了『Le Bateleur』協會的某種『煉金術』。
我在尼泊爾﹐已見識到了那個獨眼女子的『煉金術』﹕她施展『懾心術』時﹐連我的『金剛不壞之身』﹐也無法抵擋那音波的襲擊…這回我的手背﹐居然也在身著寶甲的情況下被割傷﹐看來在煉金術之前﹐這身保護我渡過無數危機的『金剛不壞之身』﹐是無用武之地了。
我與小茵﹑Catherine﹐反覆地討論了幾種可能﹐包括催眠術﹐東南亞的蠱毒與降頭﹐以及南美洲流行的巫毒等﹐但都無法合理解釋這幾分鐘內﹐我與小茵的『遭遇』…畢竟Catherine是擁有異能的吸血鬼﹐如果有任何有形或無形的能量潛入﹐她一定可以察覺的。
「這樣想下去﹐也不是辦法…現在該是我休息的時候了﹐如果有什麼異狀﹐我相信你一定會察覺到的」﹐Catherine見東方魚肚白現﹐掩上了窗簾﹑遮住了刺眼的新年陽光﹐接著說﹕「Q﹑我信任你﹗」
「我也信任你﹗」﹐小茵像是賭氣似地﹐總是見不得我與Catherine比較熟絡﹐搶過了另一條乾淨的毛毯﹐枕在我的臂彎裡﹑倒頭又要睡。
我的臂彎裡臥著小茵﹐Catherine也以直立的姿勢﹐『躺』在我前面的衣櫃中…我將衣櫃門打開﹐並且將之拖至我面前五尺的距離﹐以便觀察所有可能的變化。
果不其然…就看這兩個女孩子﹐在入睡兩分鐘後﹐便開始冒起斗大的汗珠﹐像是作了什麼粗重的勞力工作一樣﹐不一會﹑便開始氣喘吁吁了起來。這個時候﹐小茵的嘴裡開始喃喃自語﹐好像叫著『Q』﹐似乎在跟我求救。
Catherine則是用斯拉夫語﹐一直呻吟著﹕「好燙﹗好燙﹗」…然後﹑奇怪的事情發生了﹗
此時Catherine的左手臂﹑左腿﹐忽然開始著火﹗…我見苗頭不對﹐立刻將她們兩人猛地搖醒﹗我連忙拿起厚重的棉被﹐使勁地壓住她著火的身體﹐好不容易才將火勢撲滅。
「Q﹑這…只有被紫外線﹑陽光照射到﹐我才會有這種燃燒現象…剛剛沒有人打開窗戶﹐不小心讓太陽照射到我嗎﹖」
Catherine醒來後﹐見到自己燒傷的身體﹐都覺得不可思議﹐她忍著被燒灼的痛苦﹐狐疑地這麼問我…她看著我的眼神﹐就好像我方纔質疑她﹑是否被別人買通一樣地難堪。
這個時候的小茵﹐一直背對著我﹐不停地摸著自己的臉頰…在同時﹐我也聞到了血腥味﹐我心裡昇起了不好的預感﹐硬是要將她翻過來面對著我﹔她歇斯底裡的掙扎著﹐半遮掩著自己的臉蛋﹐我在此時﹑也見到了殘酷無情的畫面﹕
小茵那清秀﹑白皙﹑美麗不容侵犯的臉龐﹐晶瑩剔透﹑完美無缺的肌膚上﹐被人家拿刀子﹐以惡劣而粗糙的手法﹐狠狠地刻上了『午』這個字﹗
剎那間﹑所有的事情全兜在一塊兒…雖然我還不能記起﹐方纔睡覺時發生了什麼事﹖我也不知道﹐『午』是如何毫不留下痕跡地傷了我﹑Catherine﹐以及小茵﹐但是很肯定的﹐這一切﹑一定是在睡夢中發生的﹗
「我已經明白一切了﹕午的『煉金術』﹐就是潛入別人夢境﹐並且殺人於睡眠中的『夢靨術』…所以﹑我要進入夢鄉一次﹐徹底的擊敗他﹗」
我看著Catherine﹕她的燒傷﹑或許可以因為特殊的能力﹐而逐漸地自我修復…但是沒有復原能力的小茵呢﹖我看著她深可見骨的傷口﹕以現代的醫學能力﹐恐怕是很難百分之百地﹑修復她原本無瑕而不可方物的容顏。
難道要她一輩子戴著面具嗎﹖雖然這本就是『造夢師』的宿命﹐但我還是於心不忍。
我對著Catherine點了點頭﹐示意她要好好照顧我懷中的小茵﹐然後我緊緊地摟了小茵一下﹐接著﹑我脫下了『金剛不壞之身』﹐淡淡地對她們說﹕
「沒有見到我給的訊號之前﹐不要叫醒我。作為一個『造夢師』﹐我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﹕…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﹗﹗」
發 表 時 間 ﹕ 2008/01/03﹐ 22﹕4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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