凱文在快靠近長島的一家小酒吧等著Lily﹐才剛要燃起了一根煙﹐竟然被旁邊的酒保給勸下來了…可不是麼﹖時代真不一樣了﹐連酒吧間裡面﹐竟然都不準抽煙了。
「大哥﹐我也沒辦法﹐最近這裡不少條子打秋風﹐一張違禁抽煙的罰單要兩千塊美金﹐他們一見著了﹐我可又得給每個人五百塊擺平。」﹐這家小店的老闆兼酒保這麼說著﹔雖然凱文經過Lily介紹﹑來這家店的半年多﹐可是老闆一直不知道凱文就是條子。
「不好意思﹐」﹐凱文捻熄了煙頭﹐接著說﹕「這條法律是什麼時候開始的﹖」
「有幾個月了吧﹖好像是有些酒保抗議說﹐他們也有拒絕吸二手煙的權力﹐所以反煙人士也樂得順水推舟﹐市政府就這樣通過了。」
「也許他們根本不適合當酒保吧﹖他們好像是穿了全套西裝上班的救生員﹐又抱怨他們的工作會讓衣服濕掉一樣滑稽。」
「我也是這麼想﹐可是現在反煙風氣當道﹐這種話誰也不敢說﹑也沒有抽煙的人敢出來抗議的﹔反正大家都覺得﹐抽煙的人都是烏龜王八蛋﹐他們也沒有權力來反駮些什麼…」﹐這老闆突然驚覺自己說錯了話﹐瞧了瞧凱文一眼﹐吐了吐舌頭說﹕「嘿﹐老哥﹐我說錯話了﹐我最近真的被這些死條子給搞瘋了﹐這杯就算我請你。」﹐說完﹐便倒了一大杯生啤酒給凱文。
「沒關係﹐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﹐謝啦﹗」﹔如果老闆知道他就是條子﹐不知道又會作何感想﹖這麼口無遮攔的老闆﹐難怪會老被找喳了。
「Kevin」﹐突然背後有個熟悉而又磁性的聲音喚著凱文﹐一轉頭﹐果然看到了Lily﹐比起一兩個月前見到她﹐她似乎又更消瘦了些。
她指了指角落的小桌子﹐示意凱文去比較安靜的地方坐下﹔兩個人走到了後面的角落處﹐握緊了手﹐竟然同時地說道﹕「I miss you so bad.」。接著﹐兩個人反而沉默了一會兒。
「你來是要探消息的吧﹖」﹐Lily拿過了凱文的啤酒﹐喝了一口﹕「真巧﹐正好『鬼才』（Smartie）可能要在下次的交易裡面出現噢﹐後天。」
凱文眼睛一亮說﹕「誰是『鬼才』﹖」﹐他直覺地認為﹐這個叫作『鬼才』﹐可能就是大家想要找的人了。
Lily很機靈﹐骨碌碌地轉了轉她的大眼睛﹐沒有直接回答凱文的問題﹐卻反而很詭異的回答﹕「沒錯﹐他就是你想的那個人。」
「妳之前為什麼沒有告訴我有Smartie這號人物﹖」﹐凱文有點責備地說。
「鬼才是個很厲害﹑也很狠毒的人﹐」﹐Lily接著說﹕「雖然大家都說他只是運氣好而已﹐但是我知道不是﹔跟他作對的幾個幫派的老大﹐全都掛點了。」
「妳是說哈林區跟南Bronx的老G跟意大利幫的Frankie他們嗎﹖我們的鑒識科已經證明他們是自然死亡的。老G是心臟病死的﹐他本身以前也有心臟病史﹔Frankie是嗑藥嗑太多﹐所以呼吸衰竭暴斃的﹐而且也沒有跡象顯示﹐他們是被謀殺的。」
「天下那有這麼巧的事情﹖這麼好運氣的事﹐都被鬼才碰到了﹐他的死對頭們﹐會一個個的自己死掉﹖」。Lily聲音開始有點顫抖﹐竟像是真的害怕了起來。
「他是個什麼樣的人﹖」﹐凱文單刀直入﹐切到了問題的核心﹔他不問Lily『有沒有見過他』﹐而是問『他是怎麼樣的人』﹐這也是一種問話的技巧﹐讓被問話的人﹐直接就被推到了下一步﹐沒機會顧左右而言他。
Lily猶豫了一下﹐像是在思索些什麼﹑然後嘆了口氣﹐才緩緩說道﹕「我見到他是一年前﹐他是個身材矮胖﹑前額禿頭﹐大概四十多歲的黑人﹐很精明幹練型的人。而且你不會相信﹐我聽人家說﹐鬼才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犯罪紀錄過﹐頂多也只是吃過交通罰單而已﹐所以你們的人﹑才會完全查不出線索來。」
「我聽我的上線說﹐他們會在本週六﹐在哈林區的這個地方出現…」
Lily繼續說著﹐凱文越聽著﹑越覺得這是他翻本的好機會﹔心裡想著﹕「這次如果能夠破了這個大案子﹐一定可以揚眉吐氣﹐也是該回去找Jennifer重修舊好的時候了…」
那麼眼前的Lily呢﹖
圖﹕ From Google
發表時間﹕ 2004/04/21﹐ 02﹕15 A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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