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一個小時﹐冗長又無聊的報告﹐大部份是凱利博士﹑與局長老蒙所包辦的。大抵是說﹐現在又有了新的毒品銷售方式﹐是透過電腦網路云云﹐凱文也沒刻意去聽。
散會之後﹐本來凱文也要出去執勤了﹐卻被局長老蒙給叫住了﹐到了局長的辦公室去談些事情。一進門﹐就看到剛剛跟他眼神較勁的費蒙﹐凱文心裡暗暗叫苦﹐但也無從迴避。
「李刑警﹐你好﹐我是費蒙。」﹐費蒙的握手強而有力﹐顯示著老式硬派美國男人的作風﹔一對銅鈴大的眼睛﹐始終盯著凱文看。接著說﹕「我有些問題﹐想要請教您﹐請坐。」
局長辦公室裡面﹐只有凱文﹑局長老蒙﹑費蒙先生﹐還有剛剛作彙報的凱利博士﹐另一位聖地牙哥博士﹐倒是先行離開了。
「根據資料﹐你曾經在半年多前﹐與Bornx第六分局的人﹐合作查辦過一宗毒梟販賣網絡對吧﹖」﹐費蒙果然一點都不浪費時間﹐開門見山地便道出來意。凱文只輕輕點頭﹐簡單的回答﹕「是的。」…凱文的心思回到了過去﹐也正是那時候﹐他一直忙於追緝這件案子﹑冷落了家庭﹐再加上發生了些『小插曲』﹐所以他才會與妻子Jennifer大吵一架﹐鬧得不可收拾﹐至今都還處於分居的狀態。
有多久沒聯絡了呀﹖不知道Jennifer跟Joyce好不好﹖Joyce也快放寒假了…
費蒙打斷凱文的思緒﹐繼續說道﹕「後來雖然有所斬獲﹐但是你與你的女線民﹐非洲裔籍的Lily﹐有著曖昧的關係﹐你的妻子發現後與你分居﹐乃至於你無心再偵辦下去﹐常常借酒澆愁﹐並且自請調到竊盜科來﹐是吧﹖」﹐費蒙仍然盯著凱文看﹐眼光還是這麼犀利。
「呵呵﹐」﹐凱文只淡淡地說﹕「如果你們用這種查自己人的效率去辦案子﹐大概美國境內的毒品﹐早就絕跡了吧﹖」
「對不起﹐我道歉。」﹐費蒙倒是個爽直的人﹐馬上就跟凱文致歉﹕「可是﹐這個案子是我們掌握到﹐最有可能與這個網路販毒網有關聯的線索﹔我們希望你能再回到崗位上﹐與我們合作。」
凱文瞧瞧局長老蒙一眼﹐這種與聯邦單位合作的事情﹐畢竟不是他能作主的。
老蒙會意地說﹕「我們當然會全力跟FBI合作。說也奇怪﹐我與六分局的理察斯局長研究過﹐自從你沒有接手這個案子之後﹐對手的行動就變得相當保守﹔我們的電信網路警察單位﹐幾個月來想要釣魚上鉤﹐一直都很不順利﹐只有幾次零星地抓到十盎司以下的小魚而已。」﹔以緝毒的作業來說﹐每次走私都是以百磅來計算的﹐只抓到半磅多一點的零售﹔作個奇怪的比喻﹐就等於是打算去偷車子的小偷﹐卻只摸到了個輪胎蓋回來一樣。
「你們的意思是說﹐我們自己人裡面有內奸﹖」﹐凱文雖然醉生夢死了幾個月﹐但是曾經身為優秀探員的他﹐直覺還是很敏銳的。
「嗯。」﹐局長老蒙與費蒙先生﹐幾乎是同時地回答。
一般來說﹐警察局裡面的內部的廉政調查﹐當然是歸自己Local市政府的單位來處理﹐想打小報告﹑送黑函﹐根本不可能會找上華盛頓來的聯邦特別檢察官﹐他們也不可能受理。那麼﹐今天有這麼多人來會議室﹐難道﹐這麼多人全都是來探風頭的嗎﹖這些人全都是有嫌疑嗎﹖
凱文陷入了沉思﹐設想著整個事件的可能性﹔不知覺中﹐那個往昔優秀的他﹐又回來了。
圖﹕ From Google
發表時間﹕ 2004/04/04﹐ 9﹕10 P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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