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時候﹑我會半開玩笑地說﹐我的兩個工作﹐是許多人的Dream Job﹕中醫是靠罵人﹑拿針扎人﹐以及餵給人家苦不拉幾的中藥來吃飯的﹐武術師傅則是靠打人吃飯的。在許多人都得看客戶臉色吃飯的時代﹐我還可以稍微抒發一下自我﹐所以即使我的收入不是最優的﹐但我已經覺得自己很幸運了。
我無意比較﹑透露經濟數字上的實況。不過教這兩位學生的每小時學費﹐我收費還在一般唐人街教鋼琴﹑小提琴的老師之上﹐而且大約是將近三倍。C的妹妹I是音樂老師﹐乍聽時頗不可置信。我只淡淡地說﹕
「我十歲習武﹐幾乎天天蹲馬步﹑磨套路﹐花的時間﹑心血﹐不會輸給任何音樂家的。」
不過我心裡很清楚﹐許多老中的價值觀裡面﹐武術家是跑江湖而不入流的三教九流﹐但學音樂是有氣質的﹐是端得上檯面的。…這種現象﹐在老外之間﹐就未必會存在。
我常常瀏覽中文的武術討論版面﹐許多職業﹑業餘的武術家﹐往往以「身邊的人都看不出來﹑我是有功夫的人哦﹖」為自豪。我通常不會去頂撞﹐因為我再清楚也不過﹐那是因為你們自卑﹐自己潛意識裡面﹐也瞧不起功夫這個活動﹐所以才不敢主動告訴別人。
人家玩籃球的﹑打撞球的﹑打保齡球的﹑甚至玩跳舞機的﹑線上游戲的人﹐都不會避諱提及自己的體育與興趣。作一個讓人家看不出來﹑自己是有習武的人﹐有何謙虛的美德可言﹖
我最近開始準備戒煙﹐作為我今年四十歲﹐送給我自己的禮物。我打算以循序漸進的方式﹐從第一個禮拜﹐每天只抽煙盒裡面的十根煙﹐再下一週﹐變成一天九根﹐這樣慢慢地遞減﹐儘量不依賴藥物﹑針灸的外力介入。…某個程度來說﹐我算是蠻迷信人的意志力這種東西的人﹐所以見到別人減肥﹐我也蠻不鼓勵吃藥的。
我之前曾經戒過一次﹐雖然停止了四個月﹐但是體重也爆肥了將近25磅﹔由於從醫﹐所以我記錄了當時的身體狀況﹕
由於我是長期有運動習慣的人﹐所以我靜止時的心跳﹐大約是每分鐘65次上下﹔不過當時使用Cold Turkey（完全不使用任何輔助﹐也完全沒有循序漸進）戒煙的時候﹐大概兩天後﹐我的脈搏就降低到48下左右﹐我的身體開始嚴重地畏寒﹐就好像電影﹑電視裡面演的煙毒勒戒犯一樣。
這代表了﹐新陳代謝會因為戒煙而嚴重下降﹐循環﹑體溫都會造成嚴重的感染﹐所以戒煙而發胖﹐不是因為嘴巴沒東西﹐而是這個因素。循環變差﹐那麼血管內的血栓被沖刷的速率變低﹐以及肝﹑腎的過濾功能﹐也會被連累。…所以就醫學的角度來看﹐Cold Turkey對於老煙槍而言﹐是有致命的風險的。
上樑不正下樑歪﹐沈師傅+沈大夫都抽煙了﹐當學員的M與V﹐自然就跟著吞雲吐霧啦。
因為還要趕著回去作藥﹐所以很沒有創意地﹐又去吃越南餐廳。
我記得年輕習武的時候﹐師傅們多半惜字如金﹐不會多說武功心法﹐大家只有趁著吃飯﹑用餐的時候﹐儘量套點東西﹐就套點東西出來。二十年風水輪流轉﹐也該我被套問武術心法了。
這個時候﹐我才體會出當時師傅們的心態﹕他們只是想安靜地吃頓飯﹐然後只好瞎扯蛋一些五四三﹐敷衍敷衍罷了。
如果說中華傳統武學﹐有什麼心法的話﹐就是練功如疊紙﹐日不知其增﹐久而見其厚。…就算我現在就給你那第七套燒餅﹐你聽到了﹐照樣練不出來。
大龍鳳的最後心法﹐就是「全身都是丹田」﹐我從27歲接了掌門﹐練到現在﹐又過了十三年﹐才稍微勉強見到那個境界的影子。…你現在也知道了﹐So﹖你練得出來嗎﹖你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內感嗎﹖你有辦法應用於打架上嗎﹖
下午我作藥告一段落﹐正好K跟我聯絡﹐所以一起出去吃飯走走。
路上經過洋基球場﹐忽然有點感慨﹕之前被故鄉的同胞們熱烈關注的球隊﹐踴躍地自稱粉絲﹐現在則因為故鄉之光的轉戰他隊﹐便作鳥獸散。
That's not love, obviously.
路上見到一個瀟灑的歐巴桑﹐翹著二郎腿開車。
路上遇到嚴重的塞車。我忽然想到一段往事﹐於是跟K提及﹕有一回﹐我也是經過這個路段﹐很急著想小解﹐但車流不得動彈﹐於是我就一直地祈禱﹐希望上帝趕緊把車流打開﹐讓我順利到達目的地﹐然後找到廁所而不會出糗。
但是經過了快十分鐘﹐車陣始終不動如山﹐於是我福至心靈﹐放棄靠右行去上橋﹐而改成靠左邊的直行﹐於是立刻找到加油站﹐解決了燃眉之急。並且因為下交流道﹑再作迴轉﹐發現另外一邊上橋的車流很鬆﹐更順利地抵達目的地。
God work in mysterious way﹐you never know.
目的地裡面﹐有現場製作可麗餅的攤位。說來奇怪﹐我好像從來沒吃過可麗餅這種東西。
然後很沒有創意地﹐又點了這個東西來吃。
見到一位白人的年輕太太﹐身高簡直快跟我一樣﹐而且雙腿又直又細﹐於是立刻拍照下來。
老實說﹐我都隱約覺得﹐我這個拍照起來寫文章的習慣﹐好像有點走火入魔。
到門外抽煙時﹐見到這麼一家有趣的店面﹐所以拍照下來。
作為基督徒﹐是不能迷信占卜﹑風水之類的東西﹔不過我個人在年輕的時候﹐也涉獵過一些﹕以風水的知識來看﹐這家店面門外的路階太高﹐本身就是個坎坷的格局﹐莫說經營會有困難﹐恐怕還會有官司纏身。
後來莫名其妙地﹐晃到NYU附近﹐見到華盛頓廣場裡面﹐好像人群甚多﹐於是K提議去湊個熱鬧。
在裡面閒晃的時候﹐見到一隻毛色純黑的松鼠﹐覺得很稀奇﹐於是拍攝下來。
記得沈家老母在紐約的時候﹐我早上會陪她出去散步﹔當她見到松鼠的時候﹐說了句名言﹕「松鼠看起來討喜可愛﹐也不過就是尾巴漂亮而已﹔沒了那個尾巴﹐也不過就是隻大老鼠。」
我是個嚴重的以貌取人者﹐我雖然不覺得喜歡美好的事物有什麼錯﹐不過﹑我最近有在咀嚼母親的這句話。
後來奇跡似地﹐居然發現個停車位﹐於是進去一瞧﹐原來是印度阿三的節慶。
當場還見到一對阿三男女﹐以精湛的柔軟度與體力﹐表演了段精彩的肢體藝術。
快要晃完的時候﹐忽然又見到新奇的事情﹕大概有為數近百人的裸體/半裸體單車騎士﹐以華盛頓廣場為終點﹐在這裡歡呼。
這也是我喜歡紐約的原因﹐這裡總是會有新鮮的事情發生。這也是我喜歡跟K一起出來的原因﹐跟她出來﹑總是會遇到有趣的事情。
然後在附近的一家小咖啡廳﹐也是我常來的地方﹐跟K小酌一杯﹐分了一個水果塔。
離開的時候﹐我見到帝國大廈﹐看起來還蠻漂亮的﹐於是拍攝下來。
The night is still young﹐於是我又介紹K﹐到這個新開發的景點﹐可以遠眺曼哈頓﹐靠河邊的Long Island City。從另外一個角度﹐又見到了帝國大廈。
之前幾個禮拜﹐好像是因為拜碼頭﹑參加某些朋友的趴﹐但又不得其門而入時﹐知道了這個景點﹐當時覺得風景不錯﹐於是就暗記下來。
我是個跑江湖的人﹐也是習武多年的人﹐見到有令人驚艷的招式﹐通常都會暗記偷學下來的。
於是幫K點了Riesling﹐我自己點了Chianti。我知道的紅酒﹐多半是教會裡面的義大利朋友教授的﹐而這款白酒﹐則是M之前喜歡喝的。
我當時喝了之後﹐覺得味道還不錯﹑甜而不膩﹐蠻適合用來拐小妞的﹐所以就暗記偷學下來了。
這家餐廳的麵包﹐也蠻不錯的。這個炸鮭魚﹐味道還蠻令人驚艷的。
本來想要點炸的Calamari﹐不過因為某個心虛的原因﹐所以就放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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