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的某個早上﹐跟我練拳的J﹐拿了幾個粽子給我﹐說是他老婆作的﹐我想到之前神父的教導﹐所以沒有推辭﹐直接說多謝。我倒還沒有品嘗過粵式的口味﹐不知道裡面﹑包的是什麼﹖
我不知道別人喜歡吃什麼口味的﹐我個人是蠻喜歡吃這種簡簡單單﹐就用醬油﹑肥豬肉為內餡的粽子。
沒有多餘的花招﹐重劍無鋒﹑大巧不工。
早餐沒吃完多久﹐J急躁地打電話來說﹐J那邊有點小狀況﹐說是點收藥膏的時候﹐瓶數少了﹐所以J之前開給我的支票﹐我必須要退款。
我想了一下﹐於是跟J說﹕「J的藥錢雖然只有五﹑六百﹐不能算多﹐也不能算少﹐但是我有將近十個病人﹐是J那邊Refer過來的﹐所以我會親自打電話過去給他﹑給個交代。」
掛了J的電話之後﹐我打電話給J說﹕「J﹑很不好意思打擾你﹐給你造成困擾。我會再清點我這裡的庫存﹐也要求J去察看他的冰箱﹐我現在立刻﹑就會開始補作欠你的藥膏﹐然後隔兩天﹐開車去New Jersey交給你。…但如果您不介意﹐可以麻煩你﹐也察看一下你的後車廂﹑冰箱一下嗎﹖」
這個說話的話術﹐是我跟前陣子生日的A學的﹕「Never say NO at the first place﹐always offer the alternative first.…絕對不可以先說不﹑沒有﹐而要先建議客戶替代品先。」。
據說這個服務業的大原則﹐是她們公司﹐在新生職前訓練時﹐就會教導的。…我是個跑江湖的人﹐也是習武的粗人﹐見到有令人驚艷﹑不錯而實用的招式﹐我通常會暗暗偷學下來。
另外﹐最近一直看到來自故鄉的首富﹐他的公司近來鬧出人命﹐造成生涯上的大危機﹐以及一些小喀明星的誹聞新聞﹐躲躲藏藏的醜態﹔危機處理的模式﹐真的是判若雲泥。
我是個跑江湖的人﹐也是習武的粗人﹐見到有令人驚艷﹑不錯而實用的招式﹐我通常會暗暗學下來。
千萬不要覺得﹐由於你的專長是匕首﹐見到一個耍關刀的大師﹐有些招式雖然棒﹐但你覺得用不著。…錯了﹐兵器的大小長短不是重點﹐身形﹑挪動的步法﹐時機的掌握﹐才是重點。
然後過了兩個小時﹐J又打電話給我說﹐他發現他老婆把東西挪動了﹐所以原本說是消失的三瓶藥膏﹐現在又找到了。J問我說﹕「希望你還沒有開始製造﹐不然就浪費了。」
「沒問題的﹐信用比一切都重要﹔這些藥﹐我會在下一次拜訪你的時候﹐再交給你。」﹐我如是回答。
當然﹐我根本都還沒有動手作。我真是個虛偽的傢伙﹐馬的。
「男人靠眼睛談戀愛﹐女人靠耳朵談戀愛﹔所以不會打扮的女人﹐還有不懂說話藝術的男人﹐是很吃虧的。」
…這是我去世的父親﹐在我中學的時候﹐就已經教我如何把妞的心法。只可惜我個性叛逆﹐所以一直沒有去實踐﹔一直到最近﹐吃癟實在吃到一個不堪的程度﹐只好回過頭來﹐細細咀嚼父親的話語。
我是個跑江湖的人﹐也是習武的粗人﹐見到有令人驚艷﹑不錯而實用的招式﹐我應該要暗暗學下來的﹑不是嗎﹖
當你在求別人的時候﹐你扮演的就是男人的角色﹔當你是被征詢﹑被追求的角色時﹐那麼你就是在扮演女人的角色﹐那麼你自然要看起來稱頭點。
這是我今天領悟出來的心法。
然後這位是L﹐我邀請他﹐去品嘗正統的中餐﹐於是到了鹿鳴春。在我最失意的去年底﹐他一直安慰我﹐並且告訴我﹐若是恐慌症發作時﹐即使是半夜三點﹐也可以打電話給他。
他的模樣﹐是個標準的白種人﹐如果戴上個白鬍子﹐立刻就可以變身成聖誕老公公。…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﹐我覺得各個人種的人類﹐不管是白人﹑黑人﹑亞洲人﹐或是拉丁族裔的﹐在他們剛出生時﹑以及老年的時候﹐都會看起來差不多。
嚴格來說﹐他的正式名稱是修士（Brother）﹐而不是神父（Father﹑Padre）。據他的說法﹐他的資歷多年前已可以當神父﹐但是因為個人的考慮﹑猶豫﹐所以他不敢接下那個神聖的職務。
我在他身上﹐學到許多與一般人印象中﹐保守﹑頑固﹐把哥白尼綁到柱子上活活燒死的天主教﹐完全不一樣的東西。
比如說﹐去年我回台灣時﹐對於要祭拜先父﹐那些燒香﹑燒紙錢﹑吃祭品的儀式﹐覺得有點不安﹐畢竟我有許多基督教新教的朋友﹐都警告我說﹐那些是舊約聖經裡面﹐上帝所不允許的事情。L回答我說﹕
「那些只是你的故鄉﹐當地的文化習俗﹐只要你的心裡﹐上帝最大﹐那麼你只是遵守十戒裡面﹕You Should Honor Your Parents的規定﹐並且尊重你當地文化的習俗而已﹐你並不算是崇拜偶像。」
這種解釋法﹐頗有禪宗那種「酒肉穿腸過﹐佛祖心中留」的意味﹐的確是當場解開了我許多心理上的束縛。
…當然﹐我是個上道的人﹐我始終沒有問他﹐為何沒有當神父﹖
下午回來﹐順便看了三位病人﹔在病人之間﹐接到M打來的電話﹐她對於我之前為她調制的藥方﹐頗為滿意﹐希望我以最快件Overnight製造﹐她願意付所有的費用。M﹐不是我故意收妳一個月份將近美金四百元的費用﹐而是妳的藥方的十七味藥﹐裡面有十四味藥﹐都需要費功夫個別炮製處理。
在故鄉﹐看中醫的病人﹐多半是小病哼哼。但在美國﹐C跟我開玩笑說﹐基本上會看中醫的老外﹐多半是西醫不收的破銅爛鐵。M家族裡開酒莊﹐雖然經濟狀況很不錯﹐但是由於職業需求﹐肝膽也喝壞了。
照片裡面的是懷牛膝（懷牛膝去濕雖弱而補益﹐川牛膝去水破淤血而不補）﹐像是黑芝麻的是車前子﹐另外加酒浸泡﹐並且再隔水蒸炊一小時。牛膝+車前子+酒蒸﹐是標準去下肢水腫的組合﹐並且不會影響排便﹐利水又不傷腎﹐這個組合﹐尤其是使用於病理上﹐肝﹑腎臟功能出問題的人﹐造成雙腿水腫的情況。
有時候﹐我見到網路總有偏方﹐教大家吃薏苡仁﹐也可以去雙腿的水腫﹐但是好像沒有人提﹐那個藥吃多了會便秘。
有時候我也想多嘴﹐去跟別人辯論﹐但是想想﹐還是算了。沒有人會感激的拔刀相助﹐人家只是當你是個錦衣惡少而已。
同一個時間﹐與C在MSN聊了一下﹐她跟我反應了些事情﹐我則回答說﹐我最近有點小忙﹐大概還有些事情可以作作﹐所以請她不必擔心。
如果最近紐約的天氣﹐或是C﹐用中醫傷寒論的六經辨證來解釋﹐那麼他們都是屬於「少陽病」﹕
少陽之為病﹐寒熱往來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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