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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回﹐費思幾乎有機會﹐拿回那個『學費』的。

費斯出了社會工作後﹐一帆風順﹐沒有幾年﹐憑著自己的努力與天賦﹐在廣告界闖出了名聲。柳兒畢業後﹐也找到了一份朝九晚五的差事﹐她在職場上﹐遇到了個肯上進﹑也蠻稱頭的老實男孩。他是個安排約會內容﹐只知道吃飯看電影聽演唱會﹑接吻的時候﹐舌頭會僵硬地像是豬肝一樣的人。但是柳兒卻選擇了這麼個老實古板的他﹐來擺脫那段不堪的回憶。

柳兒幾乎是瘋狂式地迷戀著他﹐濃情蜜意的﹑也過了好些年的甜蜜時光。連神經特別大條的費思﹐偶爾與柳兒通電話時﹐都能聞到柳兒身上洋溢著幸福的氣息。

正當他都準備要恭喜兩個人﹐將要有好消息的時候﹐柳兒在某個夜裡﹐打電話給費思﹔那時候﹐費思正在收拾行李﹐準備要與他交往多年班對的女友﹑也就是柳兒的學姐﹐隔天就要搭機去美國攻讀學位。

費思聽得出來﹐柳兒現在很不對勁﹕她幾乎是呻吟似地﹑有氣無力的發出求救訊號﹐聲音像是一直在發抖﹔於是費思立刻到了柳兒的住所。

「學長﹐抱我。」﹐柳兒見到了費思進了大門﹐一下子就栽進了他的懷裡﹐身體不斷地抽搐﹑伴著陣陣的啜泣聲。

費思輕輕地抱著柳兒﹐發現身材本來就很纖弱的柳兒﹐似乎更弱不禁風﹔他托起柳兒的臉頰一看~~柳兒整個人都瘦得不像話了﹐濡濕的雙眸﹐整個深深陷入了黝黑的眼窩裡﹔臉頰﹑下巴﹑還有肩膀上的鎖骨﹐骨緣的棱角清晰可見﹔原本看來總是垂涎欲滴﹑嫣紅色的雙脣﹐現在也變成了可怕的蒼白顏色。

費思用眼神﹐作了個詢問的神情。兩人作為好朋友這麼些年﹐也培養出了些默契﹐當費思有疑問﹐知道總是喜歡心事深藏的柳兒﹐不肯輕易說出來的時候﹐費思就會這麼盯著他看﹔只是﹐今晚的眼神﹐柔和了許多。

「我告訴他以前的事了。」﹐柳兒淡淡地說。本來該是驚天動地的事兒﹐真的吐露出了口﹐反而變得如此簡單平淡。

畢竟不是很多男人﹐能夠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未婚妻﹑以前作過上班小姐的﹔更何況柳兒的他﹐只是個殷實的小公務員﹖

「學長﹐跟我作愛好嗎﹖」﹐柳兒小小聲地問著費思。

費思只是溫柔地摟著她﹐緩緩地撫摸著她披散在睡袍上的長髮﹐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﹐然後把柳兒一把抱起來﹐像是安放水晶器皿作的娃娃一樣﹑小心翼翼地﹑把柳兒輕放在枕上。費思躺在柳兒身邊﹐只是不住緩緩的輕撫她的長髮﹐兩個人摟著﹑一句話都沒說﹐就這麼過了一夜。

隔天早上﹐費思醒來一看﹐才發現身旁的柳兒﹐是這麼的憔悴﹐只怕好幾天都沒嚥下一粒米了吧﹖於是輕輕地把她的身子移開﹐到她的廚房﹐煮了點稀飯﹔費思沒叫醒她﹐只是挪了張椅子﹐坐在柳兒的對面﹐靜靜的看著她。

沒隔幾分鐘﹐柳兒正好也醒了﹐眼睛一睜開﹐便看到坐在面前的費思﹔窗外的第一縷晨曦﹐正好從費思的髮際穿過﹔總是這麼陽光的男子﹑總是這樣陽光的笑容。

費思後來撥了幾通電話﹐堅持不說理由﹑沒交代自己在哪裡﹐只說自己要過一個禮拜﹐才會飛過去。可以想像費思的家人﹑與他的女朋友﹐會有多麼的錯愕與憤怒~~這也種下了兩人日後在美國生活﹐經常爭吵的遠因。

或者說﹐與柳兒種下了日後情緣的種子。



圖﹕ 沈家自宅雪景

發表時間﹕ 2004-03-16 14:42: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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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shenohyea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