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大半輩子從事於警務工作﹐我逮捕過不少的惡徒﹐不管是智慧型的商業犯罪﹐還是組織性的犯罪暴力集團﹐甚至還有心理變態的連續殺人狂。我遇過無數次的威脅利誘﹑刀裡來﹑槍裡去的﹐從來都沒有手軟猶豫過…我也不知道這麼作對不對﹐但是﹑我救了那個女孩子的這件事﹐讓我很疑惑。
大概半年前﹐我們警局配合調查局的人﹐圍剿本市郊區的一個神秘教派時﹐發現了Natalie。那時她全身赤裸裸地躺在祭壇上﹐旁邊有十幾名身穿黑色斗篷的邪教徒﹐其中一人還高舉著短劍﹐像是要將Natalie的心臟挖開的樣子﹐事發突然﹑情況緊急﹐於是我當場擊斃了那個男人。
後來我才知道﹐那個男人是Natalie的父親…那時她十五歲﹐在正月的隆冬。
隨後﹑我們的警力也到達了現場﹐我脫下了夾克﹐摟著了一直瑟縮在我懷裡顫抖的Natalie﹐她的肌膚勝雪﹑細嫩而略顯青澀﹐我與她肌膚相親的近距離下﹐可以清楚看到她發育未熟而小巧的乳房﹐爬滿了一條條的青筋﹐皮表也聚起了粟米般地疙瘩﹐粉紅色的乳頭﹐也因為極度的寒冷﹑而豎立了起來。
我立刻跟後面的醫護人員要來了厚毛毯﹐一邊裹著她﹑一邊用力地搓揉按摩她的身體…那時大家都忙﹐所以沒有人發現﹐我竟然在這兵荒馬亂的犯罪現場勃起了。我 知道這樣很不專業﹐甚至於是悖於倫理的﹐但是﹑我沒辦法控制這種莫明其妙的情慾。
這就是我第一次接觸到Natalie﹕一個帶著無辜而淫蕩的風情﹑奇妙的小女生…她只有十五歲。
身為受害者的她﹐因為母親早已亡故﹐父親又被我擊斃﹐因此被社工人員安排去中途之家﹑青少年收容所一類的單位﹔其實這種地方不去還好﹐一旦在這種染缸裡面廝混日久﹐就像是一匹白綢﹐立刻會被變成雜色粗布。
於是我自告奮勇地﹐要求收養Natalie﹐說服妻子﹑與同是十五歲的女兒Marsha﹐中間的過程並不容易﹐但是在我的執拗之下﹐她們心不甘﹑情不願地接受了。
Natalie平常的話很少﹐在學校固然有很多小鬼想一親芳澤﹐但是她卻始終不願意交朋友…畢竟﹑當你見到自己的父親﹐把你衣服扒光﹐要拿利劍往你的胸口捅下去﹐那種震撼可不好受。所以我安排Natalie跟Marsha一起去上主日學校﹐希望藉由上帝的力量﹐能夠平撫她心中的恐懼﹐以及對人的不信任感。
「Frank﹐我不喜歡上教堂﹐我覺得那裡面氣氛怪怪的。」﹐Natalie雖然對別人怪裡怪氣的﹐卻對於親手格斃了她的父親的我﹐倒是願意開口的。
「哦﹖怎麼說呢﹖」﹐畢竟她的父親是邪教會社的首領﹐可能灌輸了她不少奇怪而錯誤的觀念吧﹖我微笑地撫摸她的秀髮﹐示意她繼續說下去。
「我知道的天堂﹑上帝的概念是不一樣的﹕我知道天堂是充滿歡樂的地方﹐上帝是慈愛﹑而永遠看顧著我們的。」﹐她文靜地回答我﹐絹秀的臉龐﹑讓我看著似是痴了。
「嗯﹑妳說的沒錯呀﹖妳跟Marsha去上課的教堂﹐不也是充滿著屬靈的氣息嗎﹖」
「我只覺得那裡死氣沉沉的﹐我聽每個去那裡的人禱告內容﹐都是抱怨東﹑抱怨西的﹐可是為了應酬﹐又不得不擠出笑容的模樣。」﹔這孩子年紀雖小﹐但是觀察相當入微…世上又有幾個人﹐不是因為苦惱﹐才遁走於宗教的依偎呢﹖
「這世界因為有魔鬼的存在﹐所以充滿了誘惑。妳說的那些人﹐雖然看起來很苦惱﹐但他們是在作心靈淨化的過程。」
「那為什麼不說﹐是教堂裡面的神﹐灌輸了人們偏差的價值觀﹐讓他們產生了苦惱呢﹖既然喜歡什麼﹐就直接去拿嘛﹖何必彆彆扭扭的﹖」﹐Natalie突然瞪大了水靈的大眼睛對我說﹕「像我直覺你是好人﹐所以我就來跟你住﹐這有什麼好彆扭的﹖」
我聽了雖然高興﹐但是年近半百的我﹐竟然剎時赧紅了臉﹔Natalie還是語氣自然地說﹕「你若不是喜歡我﹐不然怎麼會主動收留我呢﹖還有﹑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﹐你見到了我的身體﹐就迅速的勃起﹐這我也發現到了﹐這也是你喜歡我的證據…你喜歡我﹑所以我也喜歡你呀﹖就這麼簡單的道理而已。」
聽了這麼莫明其妙的歪理﹐還有被說破了當時的尷尬﹐我理應要氣惱﹑羞愧才對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﹐我心裡竟然有種神秘異樣的快感﹗…但是伴隨而來的﹐是想到這可憐的小女孩﹐被她父親灌輸了這麼多錯誤的﹑扭曲的價值觀。
而我竟然﹑還是會因此而昇起邪秘的快感﹗
「看吧﹖你也跟那些上教堂的人一樣﹑作繭自縛﹐明明喜歡﹑卻偏要排斥。」﹐Natalie此時湊過身來﹐她那柔軟濕潤的舌頭﹐毫不猶豫地伸進我的口中…那芝蘭般地氣息﹐讓我的腦袋頓時空白﹐下體立刻怒吼甦醒了起來﹗
「怎麼樣﹖有沒有讓你更喜歡我一點﹖」…我狐疑地看著Natalie﹐不相信這麼老成的她﹐只有十五歲。
也許她說的對﹕喜歡就是喜歡﹐這是再單純而直接不過的了。或許我是有婦之夫﹐或許她是十五歲﹑我是五十歲﹐又或許我是她的養父…但這些﹑都不能阻擋我對她的感情﹗
正當我把手伸進她的裙子下擺的時候﹐此時聽到房門外頭﹐女兒Marsha高聲大喊﹕「媽﹗妳快來上來看啦﹗…老爸正要跟那個小賤人親熱﹗」
接下來的事情來得太快﹐我只能記得片段﹕
妻子氣沖沖地拿了我的配槍進來﹐我直覺反應地﹑用我襪子裡的小左輪殺了她﹔Marsha一直在尖叫﹐跟殺豬似地﹐所以我又補了她一顆子彈﹐宰了我那多嘴又不討人喜歡的女兒﹐就跟隨手關掉吵鬧的音響﹑一樣的自然。
「怎麼辦﹖」﹐等我又清醒了之後﹐喃喃自語著。
「記不記得你青少年的時候﹐你正躲在房間裡面打手槍﹐正巧父母撞了進來﹐你是不是很生氣﹑又很慚愧﹐於是吼叫著﹑要他們滾出去﹖…你剛剛只是作了類似的事情﹐然後不小心開了幾槍而已。」﹐Natalie比喻事情的方式很奇怪﹐但卻句句說到了我的心坎裡面去了。
「換個房間吧﹖我們繼續。」
我仿彿又回到了青少年時代的勇猛﹐Natalie嫵媚的腰枝擺動﹑柔軟濕濡的口唇﹐讓我在她的體內與嘴裡發射了三四次。
「再來呢﹖」﹐我終於硬不起來了﹐於是老問題又回到了腦子裡面。
「還是想跟我在一起嗎﹖我是說﹑永遠在一起。」﹐Natalie嬌媚地問我…我點了點頭。
「你只要對著嘴巴﹐往裡面開一槍就行了。」﹔我聽到她的說法﹐吃驚地跳了起來﹑問她說﹕「妳要我自殺﹖」
「Franky﹐你要這樣說也可以﹐但是我寧願你認為﹑這是對我的『效忠儀式』﹐這也是我們唯一能夠永遠在一起的方法。」﹐我用力地搖搖頭﹐表示聽不懂她在說什麼﹔後來我稍微冷靜了一下﹐回答她說﹕「妳是不是說﹑我們一起殉情﹖」
「嗯﹑也可以這麼說哦﹖在這個虛偽的世界裡面﹐在沒有遇到我之前﹐你也只是渾渾噩噩地活著﹔你不能否認﹐你已經得到了有生以來的極樂﹐而且我們現在的情況﹐在這世俗的路上﹐已經沒有退路了﹑對吧﹖」﹐Natalie一邊說著﹐還一邊頑皮地套弄我的陰莖。
我還在猶豫的時候﹐她已經拾起了槍﹐遞給我說﹕「我不喜歡殺人﹐Frank﹑你是殺過人的﹐你來動手吧﹖…如果你信得過我﹐你就自己先動手﹐我隨後就會跟來﹔如果你不相信我而先殺了我﹐我也不反對﹐只是我會覺得很失望就是了。」﹔好多好多的事情﹐忽然擠進了我的有限的腦袋裡面…我為什麼會如此的瘋狂迷戀Natalie呢﹖
我忽然想到一件事﹕萬一她沒有跟著自殺﹐別的男人﹑便因此可以享用她的肉體﹗光是想像Natalie溫香軟玉﹑倒在別的男人懷中的畫面﹐我忽然無名火中燒﹐於是對準她的心臟開了兩槍﹗
Natalie似乎一點都不感到意外﹐而且她一點事都沒有…她的雪白的胸口﹑本來被我打出了一個大洞﹐但隨即就愈合了起來﹗
「Franky﹐你實在令我很失望﹐我簡直已經不太想理你了。」…我頓時覺得好像世界末日的來到一樣﹗﹗如果她不愛我﹐我走到這窮途末路﹐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﹗
「Natalie﹐對不起﹑我不應該不相信妳的﹗我現在已經知道妳是誰了﹐求求妳﹑千萬不可以不理我﹐這樣子我比死還痛苦﹗」
Natalie也不知道從哪裡﹐變出了一柄短劍﹐赫然就是那天被我打死的那個男人﹐用的那把利刃﹗這是柄很精緻的古董﹕雙股長牙毒蛇交纏而成的劍鍔﹐七個小小的骷顱頭形成的劍柄﹐劍身則是一個裸女的彫像…此刻我才忽然理解到﹕那時候﹑Natalie的『父親』﹐並不是要殺她﹑而是要自裁明志﹗
「Franky﹐這是你第二次﹑也是最後一次的機會了﹕你將這把劍插入心臟﹐就是完成對我的效忠了﹗」﹐Natalie此時溫柔地摸摸我的頭﹑對我說﹕「乖﹑寶貝﹐這一點都不會痛的﹗」
我仿彿得到了救贖一樣﹐於是興高采烈﹑毫不猶豫地便將短劍插入心臟。只是﹑Natalie畢竟還是騙了我…
我的心﹑好痛。
發表時間﹕ 2005-12-07﹐ 02﹕5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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