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晚『小方飛刀』又來了﹐不過很有意思地﹑他先是站在門外﹐對著我與阿寶笑了笑﹐然後指了指店裡面角落攝影機的方向﹐我會意了過來﹐於是去控制室先切斷了錄影監視器﹐畢竟一套設備也得花不少錢﹐與其被他弄壞﹐還不如我自己先關了它吧﹖方先生也像是信任我一樣﹐緩緩地走了進來﹐點了杯全麥的黑啤酒。
「等人嗎﹖方先生﹖」我知道了他可能的真實身份之後﹐猜想他大概又是要『出任務』吧﹖於是這麼跟他說。方先生點了點頭﹐說了幾個名字﹐這些名字﹑如果有關心新聞的朋友﹐應該對這幾個知名的立委還有法官不會陌生…以某種世俗的角度來看﹐的確是蠻該死的人。
「他們等等會來嗎﹖」我又隨口問道。
「他們現在在對面的『動物園系列』酒店喝酒﹐我等他們事情聊完了﹐一出門就可以下手﹔」方先生一邊說著﹑一邊瞄著外面說﹕「你知道的﹑他們是會員制的Club﹐外面有金屬探測器﹐所以不能帶武器進去﹐因此大家可以安心地在裡面飲酒作樂…不過我也覺得很安心﹐因為我知道他們隨身也沒有帶武器﹗」
我愣了一下…世上的事情﹐豈不都是這樣一體多面﹑禍福難料﹖這時候﹐我們的小妹雪兒站出來說話了﹕「方先生﹐你要殺別人都可以﹐但是你不可以殺那個立委﹗」
「為什麼﹖妳難道不知道﹐『這個人』作過什麼事情嗎﹖」方先生不置可否地回答﹐接著﹑便開始數落『這個人』這些年來﹑在報紙上看得到﹐或是看不到的一些醜事與罪行。
「他作過一堆壞事我也聽說過﹐可是幾年前大地震的時候﹐他曾經自己掏腰包賑災﹐還僱用直升機空投給我們村子裡面的居民﹔那時候大家都忙著吵吵鬧鬧選舉的事情﹐誰有在關心我們過﹖」雪兒昂然地站在方先生的旁邊說﹕「也許他是虛情假意﹑收買人心﹐也許他是模糊焦點﹑故作慈善家狀﹐可是我們家族與村子﹐都是真正而直接地受過他的恩惠﹔…我知道我一個弱女子﹑攔也攔不住你﹐你如果還是要殺他﹐就先殺了我吧﹗」
方先生這時候才正眼看了看雪兒﹐露出欽佩的眼神﹑點了點頭﹐然後緩緩地說﹕「我答應妳﹐我不殺他﹐不過我還是要廢了他一隻手一隻腳﹑略施薄懲﹔但是其它的人﹐我還是要下手作掉的。…妳是個很有正義感的女子﹑頗有俠女風範與氣度﹐我年紀也大了﹐想收個繼續幫我主持正義的徒弟﹐妳願不願意呢﹖」
「我學得來嗎﹖」雪兒有些吃驚﹑但也帶著點興奮地說。
「有我親自指導﹐大概三五年內就可以有所心得﹐當然﹑能不能練到武學中隨心所欲的高超境界﹐那還要看妳自己的努力﹔但是我所重視的不只是資質﹐而是那顆講義氣﹑明是非﹑敢挺身而出的勇者之心﹗」﹔方先生語氣聽來頗為振奮﹐似乎是真的想收雪兒作徒弟。
「那太好了﹑方先生﹗我會努力認真好好學飛刀的﹔」雪兒高興地繼續說﹕
「我隔壁室友還有房東﹐一天到晚想要性騷擾我﹐我早就想教訓教訓他們了﹔還有我常去買早點那家店的老闆娘﹐老是材料偷工減料﹐還收得那麼貴﹐我也想好好為街坊鄰居『為民除害』﹔另外﹑我最喜歡的那個男明星﹐老是被那個過氣的女脫星所糾纏﹐我也應該好好修理那個靠鬧誹聞﹐才能偶爾上上電視的賤女人﹐為大家『主持正義』…」
方先生聽了雪兒的話﹐訝異地吐了吐舌頭﹑好像被潑了桶冷水的樣子。正好此時從對面酒店大門﹑走出了方先生想要教訓的一幫人﹐他留下了酒錢﹐然後轉頭過來說﹕「我要出去辦正經事了…還有﹑雪兒小姐﹐剛剛我說要收妳當徒弟的事情﹐就當我沒說過吧﹖」
發表時間﹕ 2005-02-20 22:44:29
留言列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