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在報紙上﹐讀到一則新聞﹐是說某位享譽國際﹑八十二歲的物理學家﹐迎娶了個年紀只有二十八歲的年輕小姐﹔眾家的看法﹐有正面﹑有負面。
「其實大家想太多了些﹐持負面態度的人﹐也犯了一種﹑我命名為『法海情結』的毛病。」Jerry 是某報社的資深編輯﹐也是許多電視『Call In』社論﹑政論節目的熟面孔﹐目前身價行情看漲中。
「噢﹖什麼是『法海情結』﹖」我斟了一杯Gin Tonic給他﹐也幫他點上了煙。
「『法海』就是神話故事『白蛇傳』裡面﹐老是看許仙跟白素貞『人蛇戀』在一起不順眼﹑硬是要拆散他們的那個和尚﹐所以施展法術鬥法﹐最後還把白娘娘給關到雷峰塔裡面十八年。」Jerry以他一貫清晰的言辭﹐解釋給我聽。他吞了一口煙﹐又繼續說著﹕
「像之前的『小鄭與莉莉』﹐也是類似的事件﹐只不過女大男小﹐在我們這個父系沙文主義的社會結構﹑就更不能接受了。唉﹑『82-28』有什麼了不起的﹑拜託﹖」他吐出了煙霧﹑說﹕ 「以前Picasso九十一歲的時候﹐還跟他十九歲的Model上床呢﹖這種老少懸殊的配對﹐其實正是『中年男子的烏托邦』﹐小沈﹐你不覺得嗎﹖」
「我﹖如果有錢有閒有體力﹐誰會不想﹖呵呵。」我打了個哈哈﹐不置可否…我能不能活到八十二﹑乃至於九十一﹐還是個問題呢﹖
「這就是魯迅書裡面所說的﹕『禮教吃人』了。我們的社會﹐對於接受不同的觀點﹐像是這種『老少配』之類的問題﹐還有一大段距離要走。」這是他今晚的結論﹕「我其實覺得﹐成熟而穩重的男性﹑與稚弱青澀的女孩搭配﹐才是最適合的。」
套句他所說的﹐他蠻嚮往那個『中年男子的烏托邦』吧﹖我聽說五十歲上下的男人﹐都有這種幻想﹔大概是在人生的後半段﹐想要尋回一些青春的氣息吧﹖
過了不久﹐Jerry因為在柬埔寨嫖了十歲的童妓﹐染上了梅毒﹐因為沒有及時治療﹑死了。…我讀完了新聞才了解﹕原來﹑這就是他嚮往的『烏托邦』。
發表時間﹕ 2004-12-22 08:15:5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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