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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Dominion﹐你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﹖」﹐小茵的喉中﹐又傳出了那種渾濁嘶啞的聲音﹕

「你想以多凌寡﹐我也不會客氣的﹐畢竟目前我跟『Q』的利益一致﹕他可以幫助我﹐慢慢剷除掉『Le Bateleur』協會所有的成員﹐並且蒐集『聖哲之石』﹐而與米羅﹑諾亞牧師﹐分庭抗禮的﹗」

即使是精明幹練如Dominion﹐聽到這裡﹐也不由得愣了一下。但他立刻恢復了他一貫的陰沉﹐笑著說﹕

「『α』﹐你最高強的本事﹐也不過就是『預知能力』﹐現在你碰不著我﹐而我的本事﹑又是讓人觸摸不到的﹐你又能耐我何﹖」﹐Dominion臉色一沉﹐接著輕叱一聲﹕

『離合術』﹗



「『α』﹐你既然跟Leina﹑Dominion姐弟打交道過﹐那麼Dominion的『離合術』﹐是什麼樣的本事﹖」﹐我湊近小茵…不﹑應該說是噩夢師『α』﹐然後以肌膚接觸的方式﹐作直接的心靈溝通。

說也諷刺﹐這原本是『α』用來窺探這個世界﹐並且監視我與小茵言行的詭計﹐現在居然成了欺敵的妙方…真的只能說﹑世事難料啊﹖

望著房間內﹐漸漸生起的雲霧氤氳﹐由稀薄而轉為濃郁﹐氣氛也變得不安﹐『α』則淡淡地說﹕

「我剛認識Dominion的時候﹐十三歲的他﹐才剛加入協會。當時會長米羅教他的本事﹐叫做『汽化術』﹐是可以操縱液體﹑氣體轉換形態﹐甚至將自己身體汽化的本事。我雖不知道『離合術』是什麼﹖不過看這雲霧嬝繞的形勢﹐應該是以『汽化術』為基礎﹐再作進化而來。…他喜歡這門本事﹐是怕被喜愛一切美好事物的Leina﹐拍進相片中。」

「為什麼﹖」﹐我問的這個問題﹐包括的層面很多。不過最主要的就是一項﹕Leina為什麼要將自己的弟弟﹐以『懾形術』關進相片世界﹖

「原因說來很蠢﹐但也很常見﹕因為Leina嫉妒Dominion﹐長得比她漂亮。」﹐變成了『α』的小茵﹐似乎又保有一些自己的性格﹐他以小茵常有的醋意對我說﹕

「Dominion﹐以前叫做『Dominica』﹐是Leina的妹妹…Q﹑你不覺得﹐Dominion長得過份俊美﹐而像個女人嗎﹖」

這回﹑該我愣住了。

「Q﹑你不想知道『審判者』現在是男是女嗎﹖…你這個女人緣極佳的傢伙﹗」

雖然這嗓音渾濁如『α』﹐但語氣卻十足是小茵。究竟是小茵沉迷於扮演噩夢師﹐或者兩個人的聯結關係﹐真的越來越分不開了呢﹖…如果繼續往利物浦接近﹐小茵會不會忽然之間﹐身心因此完全地變成『α』呢﹖



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﹐只是給Dominion時間﹐慢慢佈陣罷了。」﹐我繼續以肌膚接觸小茵的方式﹐無聲地以心靈溝通的方法﹐對『α』建議說﹕

「我有把握藉由聖石﹐使用『移位術』﹐一次施術﹑便將我們四人一齊挪開這個房間﹐至少逃到大運河附近。」

「那條狗追來怎麼辦﹖」﹐『α』問我說。

『返力術』是模擬敵人對牠的攻擊﹑然後反擊的本事﹐但我施展『移位術』﹐並非針對對牠作攻擊。」﹐我一邊回答﹐一邊用手指輕敲阿四﹑Catherine﹐暗示他們﹐我將有所行動。

「永遠要準備『Plan B』呀﹖…Q﹑你這樣的假設﹐太大膽魯莽了點。方纔你使用『還原術』﹐『力量』不是也因此恢復正常了嗎﹖…依我之見﹐不是非得放棄抵抗﹐才能對付『力量』的。」

…在我小的時候﹐我的師傅『Ω』也常常這麼叮嚀。

以前曾經聽我的師傅『Ω』說過﹕『α』其實是世界上『第一個造夢師』﹐一切『造夢師』的訓練原則﹐都是他發明出來的。當『α』提及「永遠要準備『Plan B』」的時候﹐我的心中便生出暖意﹐想到了我過世的師傅『Ω』。

「那麼﹑你有什麼高見﹖」

「Q﹑你糊塗啦﹖…你忘記你會使用『十三鬼針』嗎﹖封住『力量』靈魂進出的孔竅﹐這樣就算殺了牠﹐也不會有靈魂被奪舍的危險﹗」

「有道理﹑可以搏他一搏﹗…『移位術』﹗

「『離合術』﹗」

在房間完全充滿了蒸汽﹑雲霧之際﹐我將『α』﹑阿四﹑Catherine﹐全部給搬去了半公里外的大運河﹔但在我即將移動自己的時候﹐卻發現自己的雙足﹐完全被固定住了﹗

更糟糕的是﹕『力量』因為我施展『煉金術』的瞬間﹐殺氣又整個甦醒了起來﹐一躍即起﹑然後朝我直撲而下﹗



我真是個傻子﹗居然忘記了一件事﹕『α』的獨門本事﹐就是『預知能力』﹗…既然他提及『十三鬼針』﹐那麼這一定就是破解之道﹗

說也奇怪﹐雖然我的雙足被固定﹐但『力量』朝我撲來的角度﹐不偏不倚﹑正是最適合我金針過穴的部位﹗於是我鼓動意念﹐以指代針﹑封住了『力量』的鬼針穴位﹗

「啪﹗」的一聲﹐『力量』倒地不起了﹗…在被我封住靈魂孔竅的穴位﹐以及傳統武術定義中的『死穴』之後﹐『力量』雖未即時死去﹐但也差不多去掉半條命了。

「『α』的本事﹐比我小時候見到他時﹐更加難以捉摸了呀﹖」﹐Dominion望著奄奄一息的『力量』﹐溫柔地說﹕

「我的愛人呀﹑請原諒我的無能…讓你被困在這個囚籠這麼多年﹐卻又沒辦法找到厲害的角色﹐乾脆地殺死『力量』﹐來贖回你的靈魂﹗」

所以說﹑最後一個打敗『力量』﹐而靈魂被困於狗身之中的人﹐是Dominica的情人﹖﹗…整個事件﹐越來越撲朔迷離了﹗




發 表 時 間 ﹕ 2008/02/11﹐ 19﹕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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