強尼與冰冰﹐有著最老掉牙﹑但也最真實的故事。…他們是戰亂南亞中的一對孤兒﹐或許他們有血緣關係﹑或許沒有﹐總之他們的成長﹐便是以兄妹相稱的。後來被『Le Bateleur』協會的會長收養﹐傳授以『煉金術』﹐成為職業殺手。
「Q﹐為什麼人們反對兄妹亂倫﹖」﹐冰冰問我說。
「這有兩個原因﹕一是優生學的考量﹐免得人種品質﹐越來越糟糕﹑怪病叢生﹔二是法律與禮教約定俗成的規矩﹐規範這是犯法的。」﹐我以理性﹑而不帶偏見的語氣回答。
「可是現在的基因科技﹐已經能夠克服遺傳疾病﹔其二﹐百年前搞同性戀的人﹐還不是會被社會所譏笑﹑甚至處死﹗但現在大家也能夠接受了呀﹖」﹐強尼為了維護冰冰﹐這樣反駮我說。
「強尼﹑冰冰﹐你們之間的關係﹐我們並不想過問﹐只要你們覺得可以﹐只要你們能夠承受後果﹐那麼﹑你們就去作吧﹖」﹔小茵代替我回答﹐並且瞄了我一眼。…強尼與冰冰﹐對小茵投以感激的眼神。
「有時候﹐就算沒有禮教﹑法律﹑血緣的束縛﹐互相喜歡的人﹐還是不能在一起的。」
我裝做沒聽見﹐別過頭去﹐正巧瞧見Catherine﹐也同時幽幽地凝視著我。
「原則上﹐搭乘方舟的權利﹐只由『諾亞牧師』認可。所以你們會長答應你的﹐其實有點妄自尊大了些﹔」﹐我開著車子﹐帶著一行五人﹐一起前往機場﹐我接著緩緩地說﹕「所以你們會長﹐人在利物浦囉﹖」
強尼與冰冰﹐像是考慮著背叛協會的後果…沉默了幾分鐘後﹐強尼才開口說﹕「對。」
「他是誰﹖」﹐我直截了當地問。
「沒有人見過他的模樣。」﹐冰冰代替強尼回答說﹕「我們被收養十二年﹐會長甚至還親自傳授我們煉金術﹐但他從來沒有以真面目示人過。」
這下子﹑一切又回到原點了。…看來只能單刀直入地殺到位於英國利物浦﹑『東印度公司』的總部之外﹐也沒有其他的好法子。
「『煉金術』傳說中﹐最重要的聖物﹐就是『聖哲之石』（Philosopher’s Stone）…你們知道這個世界上﹐一共有幾顆嗎﹖」﹐我接著問。
整個事件以來﹐諾亞牧師以及會長﹐都想要得到這件聖物﹐我也幾乎可以肯定﹐這些『聖哲之石』﹐應該是『西王母』在千年前﹐被『葛伯』騙去的『心靈/物質轉換機轉觸媒』﹐然後碎裂為好幾塊﹐成為『煉金士』們尊崇的『聖哲之石』。
「以我們所知﹐一共有五塊﹐分別代表『地﹑水﹑火﹑風﹑空』。…會長擁有一塊﹐張伯倫董事有一塊﹐我們另一位榮譽會員『L’Empereur』（皇帝）也有一塊﹐其他兩塊﹑則下落不明。」﹐強尼如實地回答我。
這與我所了解的情況差不多﹐『Le Bateleur』協會﹐等於擁有了三塊『聖哲之石』﹐難怪會長有資格﹐可以跟諾亞牧師談條件。…但我沒讓強尼知道﹐諾亞牧師﹑已經取走了張伯倫的那一塊。
『西王母』得到五塊石頭﹐可以治好Catherine的吸血鬼疾病﹔『諾亞牧師』得到﹐可以搭建好『方舟』。…那麼『Le Bateleur』協會會長得到全部的石頭﹐又能揮發什麼特殊可怕的『煉金術』呢﹖
「你們從會長得到的狙殺令﹐是來新加坡追殺我﹑小茵﹑Catherine﹐以及『Ω』四個人﹖」﹔雖然我的師傅『Ω』已經死亡﹐但我還是介意﹐為什麼他受到那位會長的邀請﹐卻轉頭又被追殺﹖
「會長﹑會長似乎與那位『Ω』認識…」﹐畢竟他們兩人﹐是殺害我師傅的兇手﹐所以支支吾吾﹑不好意思地回答說﹕「會長請他到新加坡找『聖哲之石』﹐只是個藉口…因為只有他﹑才能夠聯絡得上你﹐然後讓你們一行三人﹐也來新加坡。」
「嗯。」﹐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﹐增添我與他們之間的不快﹐以免他們又倒向那位會長…但是免不了的﹐我心中昇起了淡淡的哀愁。
「Q﹑如果難過﹐就流淚出來吧﹖」﹐小茵撫著我的臉頰說﹕「『Ω』的心臟﹐雖然已被摘下…但是你的心﹐卻還是被你自己的冷酷﹑緊緊揪著。」
我心頭雖然悸動了一下﹐但終究還是沒有掉淚﹐只是默默地將座車﹐駛進了機場。
通常我在搭機前﹐需要在乘客之間﹐使用『妙手空空』的魔術技巧﹐先摸來幾本護照﹐然後再加以變造。…不過今天有擅長『裂空術』的強尼在場﹐所以這個扒竊的任務﹐就交給他執行了。
因為今天是個大雨的日子﹐很難得Catherine可以與我們一起搭乘飛機。因為唯有密佈的烏雲﹐遮蓋了太陽的紫外線﹐Catherine才能這樣行走於白晝。
「肋骨還會痛嗎﹖」﹐Catherine找了個空檔﹐避開了小茵﹐遞給我一瓶礦泉水﹐然後問著我的情況。
「還有一些﹐不過我新練成的『復原術』﹐似乎也慢慢可以用來治療自己﹐只是成效尚不顯著罷了。」﹐我緩緩地說﹕「如果有了『西王母』所說的『心靈/物質‧轉換機轉觸媒』﹐應該就能發揮百分之百的效能了吧﹖…也許﹑不必勞駕西王母﹐我也能治療妳『吸血鬼』體質的疾病。」
「Q﹑或許你會覺得奇怪﹐連我自己也覺得奇怪…我似乎不是很熱衷﹐要變回正常人了。」﹐Catherine撥弄著朱紅色的長髮﹐淡淡地說﹕「如果我還是吸血鬼﹐至少我有異能﹐可以幫助你些什麼。」
「我沒有異能﹐這麼多年﹐也獨自作了很多事情。…不過﹑還是謝謝妳的心意。」
我這麼說﹐並不只是察覺到﹐小茵已經默默地站在我們身後﹐用嫉妒的眼神死盯著Catherine……這也的確是我由衷的想法。
發 表 時 間 ﹕ 2008/01/22﹐ 07﹕40
「Q﹐為什麼人們反對兄妹亂倫﹖」﹐冰冰問我說。
「這有兩個原因﹕一是優生學的考量﹐免得人種品質﹐越來越糟糕﹑怪病叢生﹔二是法律與禮教約定俗成的規矩﹐規範這是犯法的。」﹐我以理性﹑而不帶偏見的語氣回答。
「可是現在的基因科技﹐已經能夠克服遺傳疾病﹔其二﹐百年前搞同性戀的人﹐還不是會被社會所譏笑﹑甚至處死﹗但現在大家也能夠接受了呀﹖」﹐強尼為了維護冰冰﹐這樣反駮我說。
「強尼﹑冰冰﹐你們之間的關係﹐我們並不想過問﹐只要你們覺得可以﹐只要你們能夠承受後果﹐那麼﹑你們就去作吧﹖」﹔小茵代替我回答﹐並且瞄了我一眼。…強尼與冰冰﹐對小茵投以感激的眼神。
「有時候﹐就算沒有禮教﹑法律﹑血緣的束縛﹐互相喜歡的人﹐還是不能在一起的。」
我裝做沒聽見﹐別過頭去﹐正巧瞧見Catherine﹐也同時幽幽地凝視著我。
「原則上﹐搭乘方舟的權利﹐只由『諾亞牧師』認可。所以你們會長答應你的﹐其實有點妄自尊大了些﹔」﹐我開著車子﹐帶著一行五人﹐一起前往機場﹐我接著緩緩地說﹕「所以你們會長﹐人在利物浦囉﹖」
強尼與冰冰﹐像是考慮著背叛協會的後果…沉默了幾分鐘後﹐強尼才開口說﹕「對。」
「他是誰﹖」﹐我直截了當地問。
「沒有人見過他的模樣。」﹐冰冰代替強尼回答說﹕「我們被收養十二年﹐會長甚至還親自傳授我們煉金術﹐但他從來沒有以真面目示人過。」
這下子﹑一切又回到原點了。…看來只能單刀直入地殺到位於英國利物浦﹑『東印度公司』的總部之外﹐也沒有其他的好法子。
「『煉金術』傳說中﹐最重要的聖物﹐就是『聖哲之石』（Philosopher’s Stone）…你們知道這個世界上﹐一共有幾顆嗎﹖」﹐我接著問。
整個事件以來﹐諾亞牧師以及會長﹐都想要得到這件聖物﹐我也幾乎可以肯定﹐這些『聖哲之石』﹐應該是『西王母』在千年前﹐被『葛伯』騙去的『心靈/物質轉換機轉觸媒』﹐然後碎裂為好幾塊﹐成為『煉金士』們尊崇的『聖哲之石』。
「以我們所知﹐一共有五塊﹐分別代表『地﹑水﹑火﹑風﹑空』。…會長擁有一塊﹐張伯倫董事有一塊﹐我們另一位榮譽會員『L’Empereur』（皇帝）也有一塊﹐其他兩塊﹑則下落不明。」﹐強尼如實地回答我。
這與我所了解的情況差不多﹐『Le Bateleur』協會﹐等於擁有了三塊『聖哲之石』﹐難怪會長有資格﹐可以跟諾亞牧師談條件。…但我沒讓強尼知道﹐諾亞牧師﹑已經取走了張伯倫的那一塊。
『西王母』得到五塊石頭﹐可以治好Catherine的吸血鬼疾病﹔『諾亞牧師』得到﹐可以搭建好『方舟』。…那麼『Le Bateleur』協會會長得到全部的石頭﹐又能揮發什麼特殊可怕的『煉金術』呢﹖
「你們從會長得到的狙殺令﹐是來新加坡追殺我﹑小茵﹑Catherine﹐以及『Ω』四個人﹖」﹔雖然我的師傅『Ω』已經死亡﹐但我還是介意﹐為什麼他受到那位會長的邀請﹐卻轉頭又被追殺﹖
「會長﹑會長似乎與那位『Ω』認識…」﹐畢竟他們兩人﹐是殺害我師傅的兇手﹐所以支支吾吾﹑不好意思地回答說﹕「會長請他到新加坡找『聖哲之石』﹐只是個藉口…因為只有他﹑才能夠聯絡得上你﹐然後讓你們一行三人﹐也來新加坡。」
「嗯。」﹐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﹐增添我與他們之間的不快﹐以免他們又倒向那位會長…但是免不了的﹐我心中昇起了淡淡的哀愁。
「Q﹑如果難過﹐就流淚出來吧﹖」﹐小茵撫著我的臉頰說﹕「『Ω』的心臟﹐雖然已被摘下…但是你的心﹐卻還是被你自己的冷酷﹑緊緊揪著。」
我心頭雖然悸動了一下﹐但終究還是沒有掉淚﹐只是默默地將座車﹐駛進了機場。
通常我在搭機前﹐需要在乘客之間﹐使用『妙手空空』的魔術技巧﹐先摸來幾本護照﹐然後再加以變造。…不過今天有擅長『裂空術』的強尼在場﹐所以這個扒竊的任務﹐就交給他執行了。
因為今天是個大雨的日子﹐很難得Catherine可以與我們一起搭乘飛機。因為唯有密佈的烏雲﹐遮蓋了太陽的紫外線﹐Catherine才能這樣行走於白晝。
「肋骨還會痛嗎﹖」﹐Catherine找了個空檔﹐避開了小茵﹐遞給我一瓶礦泉水﹐然後問著我的情況。
「還有一些﹐不過我新練成的『復原術』﹐似乎也慢慢可以用來治療自己﹐只是成效尚不顯著罷了。」﹐我緩緩地說﹕「如果有了『西王母』所說的『心靈/物質‧轉換機轉觸媒』﹐應該就能發揮百分之百的效能了吧﹖…也許﹑不必勞駕西王母﹐我也能治療妳『吸血鬼』體質的疾病。」
「Q﹑或許你會覺得奇怪﹐連我自己也覺得奇怪…我似乎不是很熱衷﹐要變回正常人了。」﹐Catherine撥弄著朱紅色的長髮﹐淡淡地說﹕「如果我還是吸血鬼﹐至少我有異能﹐可以幫助你些什麼。」
「我沒有異能﹐這麼多年﹐也獨自作了很多事情。…不過﹑還是謝謝妳的心意。」
我這麼說﹐並不只是察覺到﹐小茵已經默默地站在我們身後﹐用嫉妒的眼神死盯著Catherine……這也的確是我由衷的想法。
發 表 時 間 ﹕ 2008/01/22﹐ 07﹕4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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