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﹐路易與凱文照慣例一起去分局旁邊的Deli吃午餐﹔其實凱文常在外面跑﹐解決三餐的方式比較隨性﹐他之所以會乖乖地坐在餐桌上吃飯﹐只是因為在局裡﹑或是巡邏車上﹐不方便光明正大的喝酒罷了。
「又是加料的Irish Coffee﹖Huh﹖」﹐路易打趣地對凱文說著。因為這家小餐廳畢竟也在分局附近﹐堂而皇之的舉杯就乾﹑也未免太囂張了﹐所以凱文通常是把懷中小鐵罐的威士忌﹐偷偷倒在咖啡裡面。有時候他也會加倒可樂裡面﹐路易就會說凱文是在調『長島冰茶』。
不過今天凱文雖然倒了酒和進咖啡裡﹐卻一直沒去動它。
「有心事嗎﹖」﹐路易與凱文是十幾年的好哥兒們了﹐看得出來凱文自從早上跟局長老蒙等人聊完之後﹐便一直心事重重﹐凱文把方才眾人的對話﹐講給路易聽。路易雖然不是直接作刑事偵察的第一線工作﹐而是物證鑒識人員﹐但是心思冷靜﹑分析縝密﹐不少工作上的事情﹐凱文多會與他討論商量﹔主要也是因為兩人關係菲淺﹐而且又不在同一個部門工作﹐反而少了很多同部門的同事之間爾虞我詐﹑勾心鬥角的麻煩。
「嗯﹐聽起來是有些不合理﹔」路易推了推他的金框眼鏡﹑對凱文說﹕「哪﹐如果說是你辦案比較行﹐那麼你離開了這個Case之後﹐對手反而躲了起來﹐這根本不合理。」﹐路易又繼續分析說﹕「如果是說你辦事不利﹐那麼對手現在也應該活動更加猖狂才是﹐怎麼可能安靜下來﹖所以﹐除非…」﹐陸易頓了一下﹐沒接著說下去。
凱文說﹕「你想到的跟我想到的一樣﹐直說無妨。」
「除非你跟那邊的人有關係﹐對方可以從你身上知道警方的佈局﹐所以你一不在﹐對手反而保守了起來。」
「事實上他們沒有更保守﹐」﹐凱文提到了些費蒙先生與凱利博士提供的數據﹐然後說﹕「從Miami那邊上岸的貨一直只增不減﹐對手只是組織更為隱密﹑行動更加不為人所知而已。」
「哈﹐總不可能對方特別欣賞你﹐所以故意作人情給你吧﹖」
「老實說﹐我看老蒙局長跟費蒙先生對我的態度﹐就是這麼想的。」
「這就難怪會有費蒙這個內部調查的人出現了﹔我想﹐他們未必認為你是內奸﹐可是從你這裡﹐卻可以抓出內奸來﹐」﹐路易拍了拍凱文的肩膀﹐然後說﹕「那麼你打算怎麼作﹖回頭找你那個線民Lily嗎﹖」﹐路易知道凱文當初家庭失和的主要原因﹐還是因為那個年輕高瘦﹑有著甜甜酒渦的黑人女子。
凱文沉默了﹐當初與Lily假戲真做﹐還有身陷於沉重的工作壓力關係﹐才導致了妻子Jennifer的震怒﹐把小女兒一起帶著離家出走﹐現在﹐他還有把握繼續嗎﹖
「要聽我的建議嗎﹖」﹐路易說著﹕「繼續拼下去﹐把案子給破了﹐在局裡好好出口氣﹐你也好對Jennifer交代﹐把她們兩個人接回去。這是你將功贖罪最好的機會﹐你難道想這樣不上不下的﹑消沉一輩子嗎﹖」
凱文咀嚼著路易的話。
「對了﹐你老婆跟三個孩子呢﹖你老媽還好吧﹖」﹐凱文偶爾問起﹔路易是苦出身﹐從哈林區的貧民窟苦學向上﹐沒跟其他的孩子一樣墮落﹐警察學校畢業後﹐便與高中時代就在一起的女朋友Irene結婚﹐有了三個孩子﹐生活的壓力雖然不小﹐但是一家和樂…這也是凱文最羨慕他的地方。
「Life is hard﹐man﹔」﹔路易看著窗外灰矇矇的景色﹐說道﹕「Specially in this big jungle。」﹐『Life is hard』是他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﹐即使他把生活管理得井井有條﹐但是負擔一個大家庭﹐肩膀上的擔子﹐不可能輕鬆到那裡去的。
突然聽到一聲悶雷﹐雖然是中午﹐天色卻暗將了下來﹐眼看就像要打雷下雪的樣子。
圖﹕ From Google
發表時間﹕ 2004/04/07﹐7:00 P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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