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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費思搭機回來﹐去找柳兒﹐從下午茶﹑晚餐﹐聊到了子夜﹐兩個人也換了家Pub。費思點的是Manhhatan﹐喝了不少﹔柳兒只是點了杯Corona啤酒﹐但沒怎麼去動它。在酒精的催情之下﹐柳兒的身體﹐還是給了費思﹔好像是多年前欠給他的那樁﹐終究是要還給他的一樣。

柳兒這些年來﹐一直聽費思說著那個女孩子的好﹔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認識她﹐她也好奇﹐那個女孩兒﹐是如何地讓費思這樣的神魂顛倒﹑費盡心思﹖

不過柳兒沒機會也是應該的﹐就算是跟她住在一起的費思﹐也未必能天天見到她。她是個在社交圈很活躍的女強人﹐熱衷於交際和認識朋友﹐有著開朗笑妍﹑幽默談吐的她﹐很容易與陌生人打成一片。

「因為她是她家族企業的唯一繼承人﹐所以她一直被教育的要海派一點﹐視野要放得開﹑見得遠﹔其實有不少時候﹐我也隱約地﹑覺得我和她之間有些問題﹐只是在一起久了﹐儘量裝做視而不見﹐我也想﹐她畢竟是女孩子﹐多讓讓她﹑也是應該的吧﹖」﹐費思絮叨叨地說著﹐眼睛看著遠方﹐一臉落寞。

「也許﹐我畢竟還是高攀不上她吧﹖」﹐費思抓了抓頭髮﹐苦笑著說﹕「所以當她說要考慮一陣子﹐不想只是因為兩個人交往久了﹐就這麼跳下去﹐我就明白她的意思了。」

「那麼你打算怎麼辦呢﹖對學姐那裡。」﹐柳兒終於開了口。

費思沒有回答﹐嘴角又逸散了一縷輕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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費思也沒有回台灣的家裡去﹐在柳兒的家裡﹑她當兵的小弟房間裡面住下﹐一待就是一個多月。

兩個人像是大學情侶一樣﹐沒事去會海邊散散步﹑騎著雙人的自行車﹑依偎在淡水的夕陽裡﹔或是手牽著手﹑走在中山北路的林蔭大道上。費思也會跑去柳兒的店裡﹐幫忙送送花﹑或是捆扎存貨等等的東西﹔至於裁花修剪的工作﹐也是學藝術出身的費思﹐倒也作的差強人意。

「學長﹐你倒是蠻有開花店的潛能噢﹗」﹐柳兒這麼笑著對費思說。

「唉呀﹐柳兒﹐妳這樣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家花店。」﹐費思看到了柳兒店面的廣告﹐搖了搖頭﹐便自告奮勇地幫柳兒重新寫文案﹑登廣告﹔他以前本來就是某大廣告公司的創意總監﹐這些事情﹐對費思來說﹑根本是易如反掌﹔他甚至還去房屋材料行裡面批貨﹐找了些油漆與木方﹐自己釘釘弄弄﹐把柳兒的店﹐佈置的更典雅大方。

花店的生意方面﹐當然是蒸蒸日上。以前﹐會有些男客人來光顧﹐順便來偷看兩眼這個美麗的『女老闆』﹔這些日子﹐竟然也多了不少慕費思之名而來的女客人﹑偷偷來看這個留著長髮與落腮鬍﹑帥氣性格的『男員工』。

「學長﹐真要謝謝你﹐這個月的月績﹐起碼是上個月的一倍呢﹖」﹐柳兒在收工的時候﹐對費思說道﹕「我該怎麼謝謝你呢﹖」

費思走過去﹑輕摟著柳兒輕如柳絮的身子﹐瞇著細長的眼睛笑著﹑吻在柳兒的唇上。

「好啦﹐妳已經還給我了。」﹐費思作了個鬼臉﹐又轉過身去工作。柳兒的心裡﹐甜甜暖暖的。

「要不是我不想讓人家知道我在這裡﹐現在是吃春酒﹑辦春宴的季節﹐我要是把以前認識的所有客戶和公司﹐都找來訂花跟佈置會場的話﹐妳恐怕得再請十幾二十個員工﹐才能夠應付呢﹖」﹐費思又接著邊收拾東西﹐一邊這麼說著。

「為什麼﹐你不想讓人家知道你在這裡﹖」﹐柳兒淡淡地說著﹐臉色也黯淡了下來﹔她別過頭去﹐沒讓費思瞧見。

「如果你是令人嚮往﹑避寒度假聖地的南洋的話﹐那麼﹐我就像是冰天雪地的極地﹔」﹐柳兒突然蹦出了這句話﹕「去你那裡的人﹐一種是土生土長的人﹐還有嚮往著陽光的人﹔可是到我這裡的人﹐一種是土生土長的人﹐另一種﹐是無路可去﹑只好逃避現實的人。」

費思覺得柳兒語氣不對勁﹐想過去再抱住她﹐卻被柳兒掙脫開了。她還是背對著費思﹐身體微微地顫抖﹐接著說﹕「十年前我作陪酒的時候﹐找我的男人是如此﹐現在﹐也還是一樣。」

費思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﹐一抬頭﹐看見花店外面﹐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﹕染著淡葡萄色的短髮﹑時尚摩登的打扮﹑高佻的身材…

她是費思的『前』未婚妻﹐柳兒的學姐。






發表時間﹕ 2004-03-19 10:10:3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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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shenohyea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