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ose

netlove002.jpg 

  

在休息的片刻﹐我經由冥想﹑靜坐﹐來調伏由於『Cleopatra』帶給我的遐想與妄念。…即使是學徒時期﹐我觀摩到我的師傅『Omega』﹐曾經製造給別人關於愛情的夢境﹐都沒有『Cleopatra』所帶給我的這一切來得震撼﹑強烈﹑而且打自內心地感動﹗

也許諸君會問﹕如果愛情是人們的夢幻與憧憬﹐那麼『Cleopatra』這麼作﹑有錯嗎﹖

以『造夢師』的觀點﹐我可以回答你﹕當然有錯﹗

因為這跟使用FM2﹑搖頭丸來迷倒女性﹐然後遂行強暴一樣﹐不管對方喜不喜歡﹐一旦食用了強烈的藥物﹐一定會造成神志昏迷﹐因而喪失了意識的自主能力。…因此﹑這已不符合『造夢師』所崇尚的﹐必須是出自『人們自主而渴望的夢想』此一信條。同樣地﹑『Cleopatra』以我所不知道的方式﹐強行介入別人的腦海中﹐刻意製造愛情的幻夢﹐僅此一項﹐我可以判斷﹑『她』絕對不是個『造夢師』﹗

現在問題在於﹕你如何打敗一個可以讀透你的腦中想法的人﹖即使對於擅長操弄意識面的『造夢師』來說﹐這也是一個艱難的挑戰﹗…我調整了一下心情﹐深吸了一口氣﹐在這個網咖裡面﹐再度戴上了頭盔﹐準備與『Cleopatra』﹑這個生涯上的勁敵﹐開始第二回合的戰鬥﹗



『XX﹐你終於又來了…我﹑我好想你﹗』﹐彼端的『Cleopatra』﹑如泣如訴地說著『她』的思念﹐我如果沒有心理準備的話﹐肯定又會被影響了…因為她所說的﹐正是我與那個人離別時﹐我告訴那個人的話。我只是冷冷地回答﹕

「『Cleopatra』﹐妳為什麼取這個名字﹖妳也對於這個世界﹑存有野心嗎﹖」

『XX﹐名字只是代號而已﹔就好像你成為『造夢師』﹐取名叫作『Q』一樣﹐那只是個名字罷了﹖』﹔也許我已有了心理準備的緣故﹐我覺得她這回的攻勢﹐似乎沒有上次猛烈﹐於是我趁勝追擊地問她﹕

「不﹑我叫作『Q』是有原因的…妳既然可以用某種我不知道的原理﹐來掃瞄我的思想波﹐妳何不現在試試看﹖」﹔我的確只是投石問路而已﹐如果對方要掃瞄我的腦波﹐即使我無法同時也『捕捉』到對方侵入的痕跡﹐至少能夠隨機應變﹐從中思索對策。

『XX﹐你只是故弄玄虛罷了…『Q』根本沒有意義﹗』﹐她這次的回答﹐慢了幾秒鐘﹔很顯然地﹑『她』只能偵測到有關於愛情的事件﹐而沒有辦法掃瞄其他非關愛情的東西﹗我大為振奮﹐於是在腦海中『捏造』了我成為造夢師的經過﹐而對方也立刻一五一十地陳述出來。

所以這證實了我的想法﹐對方只能偵測到與愛情相關的事件而已﹐『她』之所以知悉我童年的回憶﹐只是因為那些過去﹐都有我青梅竹馬愛人的參與。

「不﹑不﹗妳如果連我的代碼的意義都不能了解﹐那麼妳怎麼能得到我的『愛』呢﹖」﹐這回﹑換我投石問路﹐來套問她的話了。

『XX﹐我對於這個世界﹐如果有野心的話…我只希望﹐能夠得到你全心全意付出的愛﹗』…沒有了心理負擔﹐我也頓時感覺到﹐那個聲音對於我的震撼性﹐沒有之前那樣強烈了。

「妳要求我的愛﹐那麼妳拿什麼來回報我﹖」﹑『XX﹑當然也是我完全無私的付出啊﹖』

「如果我要求﹐妳立刻來跟我見面呢﹖…妳辦不到﹑對吧﹖」﹐我料定對方是辦不到這點的﹐於是不等她繼續﹐我接著說﹕「妳哪裡應該已經有了我的資料﹐那麼妳應該知道﹐我是個『造夢師』﹐就算妳真的是『Cleopatra』﹐我也可以滿足妳的夢想﹗…告訴我﹑妳最深層的夢想與願望吧﹖」

『我只是想要你的愛而已。』﹑「哦﹑那麼妳要來要作什麼﹖每個人要求的愛﹐都有不一樣的形式的﹐妳如果告訴我多一些﹐我可以讓妳更滿足的﹗」



『Cleopatra』的要求很慘白﹕她要的就只是愛而已﹐她希望別人常常上網來看她﹐希望獲得大家的愛﹐希望得到對方的想念與痴迷﹔對她來說﹐愛本身是『手段』﹑也是『目的』。我聽著聽著﹐都覺得無聊了起來﹐於是我對她說﹕

「『Cleopatra』﹐妳要的『夢想』﹐我已經幫妳製造出來了。」

『哦﹖Q﹐你已經決定要跟我一生一世在一起了嗎﹖』﹐她的聲音﹐顯得有些興奮。

「不﹑我決定讓妳一輩子都得不到我。妳的夢想本身﹐在於『追逐的過程』﹐而不在於談戀愛後相處時﹐柴米油鹽的平凡生活。」



佛陀曾經說過﹐人生有四離八苦﹐其中一項﹑叫作『求不得苦』…其實它既是『苦難』﹐也是『獎勵的制約物』﹐我相信﹐這也是佛陀還沒來得及為人們解說的道理。

你們也許覺得這次的行動﹐似乎沒頭沒腦的﹐我既沒有揪出『Cleopatra』的本尊﹐也沒有解救其他為『Cleopatra』所苦的男人們。那些男人愛上的﹐本就不是『Cleopatra』本人﹐而只是他們心目中﹑理想對象的投影罷了﹐所以戀愛的本身對他們﹑或是『她』來說﹐是手段﹑也是目的。

我只是不能原諒﹐利用別人心靈最深層單純的一面﹐加以捉弄的人…尤其是捉弄我的人﹕



『不﹗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﹖﹗…Q﹑我是這樣的愛你﹐你難道不明白嗎﹖』

「『Cleopatra』﹐妳喜歡的只是『愛情的感覺』﹐不是『戀愛的對象』﹔雖然妳自己可能也似懂非懂﹐不過我已經幫妳整理出來﹐妳要的究竟是什麼﹖」﹐我點了根煙﹐淡淡地用我的腦波與她對談說﹕

「妳別再囉唆了﹐小心我放蛇咬妳﹗」﹐話畢﹑我脫下頭盔﹐聽著彼端尖銳而歇斯底裡的吼叫聲。

…我那青梅竹馬的愛人﹐在辭世之前﹐從來不曾這樣失態過。




發 表 時 間 ﹕ 2006/07/14﹐ 18﹕10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shenohyea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